成亲,可又怕成亲,怕耽搁好姑娘。兄弟们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时候久了,那份情谊自然深厚无比,就顺势结为契兄弟。” 廖无言点点头,“我曾看过一本杂书游记,说这在南边某些地方十分盛行,当地人早已习以为常。” 类似的新闻晏骄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会儿也有。 其实想想,像庞牧说的那种情况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感情本就无关男女,尤其是上了战场的,大家生死相依,那种强烈的感情连生死都跨得过,更何况性别? 只要你情我愿,两个人凑在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不偷不抢的,有什么不好呢? 晏骄又顺势问了许多,正嘬酱猪尾巴呢,忽听廖无言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道:“你们可知老夫人缘何这般着急大人的婚事?她老人家怕就怕大人在军营里待的久了,看得多了……” 他没继续说下去,可那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却已饱含了无限深意。 怕就怕他待的时间久了,连这点也带头起表率作用! 晏骄:“……”哇! 庞牧:“……你听我解释!”先生我待你不薄啊! 晏骄突然噗嗤一笑,亲自夹了另一根猪尾巴给庞牧,又亲亲热热的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廖先生逗你呐!” 庞牧几乎要喜极而泣,不过下一刻,看着自己手背上一个鲜明的酱猪尾巴汁儿手印,就笑不出来了。 晏骄他们又在接下来的三天内继续听大河讲述了自己与卫蓝的过往,得知那位神秘的富家公子几乎渗透到了卫蓝所能触及到的每个领域,甚至逼的卫蓝闭门不出,中断了去书院念书。 大河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卫蓝对那人的不喜,因此每次都像一条凶恶的看门狗,拼了命的驱逐。 在他的努力下,卫蓝着实轻松了一阵子,甚至还微微补回来一点肉。 大河说,卫蓝觉得在这里快待不下去了,决定再多抄几本书,攒攒钱,就跟大河去外地谋生。 “蓝蓝高兴,大河也高兴!”大河笑着,却突然又沮丧和悲愤起来,“可是那日,蓝蓝出了门,又去书局换书,我,我在门口等着,等啊等,等到天黑,蓝蓝都没出来!” “是那个人,”大河愤怒的捶打着土炕,额上青筋暴起,“是那个人把蓝蓝抓走了!” “你看见了么?”晏骄抓紧时间问道。 大河一愣,然后更加大声的喊起来,“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 眼见他有些失控,庞牧立刻上前护着晏骄退了出来,等他自己慢慢平静。 稍后跟庞牧说起此事,两人都皱了眉头。 这事儿悬啊! 大河口口声声是那富家公子哥儿抓走了卫蓝,但就目前来看,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甚至因为他本人身体的特殊性,这几天所说的证词也不敢保证全部可信。 晏骄习惯性做着最坏打算:“假如卫蓝真的出事了,仅凭目前线索来看,凶手可能是任何人。就算是大河口中的嫌疑人,卫蓝也存在被囚禁和已死亡两种结果。” 或者再糟糕一点……晏骄不由得想起曾经接手过的一个案子,与心理疾病有关的案子……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往大门口所在的方向眺望起来,“刘捕头一去三天,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没有结果?” “不会的,”庞牧摇摇头,顺手拿起大氅给她披上,“刘捕头老练谨慎,若果然没有结果,这会儿早就回来了。他迟迟未归,恰恰就证明确实查到了什么东西。” 晏骄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得心头一松,“那就好。” 虽说如今事情真相尚未可知,可她总觉得大河太苦了…… 第50章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 刘捕头几人才踏着月色返回。 当时晏骄刚睡下,听说后忙胡乱披了衣裳冲出来, “哪儿, 刘捕头在哪儿?” 话音未落, 一大片头发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寒风吹过, 狂乱的舞动,颇有几分惊悚效果。 晏骄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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