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烫!” 廖无言和图擎忍俊不禁,竟也端着盘碗筷子的紧随其后,惹得老太太一个劲儿的笑。 庞牧恨得暗地里磨牙,心道回头就练死你们! 蒸熟的红枣糕柔软蓬松又湿润,此刻被切成一块一块的,丝丝缕缕的透着甜。 廖无言咬了一口,点头夸赞,“比京中名厨也不差什么。” 晏骄嘴上说着过奖了,结果眼睛都笑眯了,又殷勤的道:“昨儿买了藕,与鸭子一并做了,脆生生的,很是下饭,先生尝尝。” 廖无言笑眯眯受了,果然清脆可口,叫人口舌生津,便又夸了两句,喜得晏骄越发找不着北。 偶像的赞赏就是她的动力! 众人边吃边聊,因说起入冬事宜,老太太就对庞牧道:“下雪是好事,可于穷苦人家说,就是苦事了,上任县令不顶事,你越发要勤勉。” 庞牧咽下去口中米粥,点头听训,“是,儿子记着呢,前几日就派人四处差巡逻查看,但凡有破败房屋,都一概修整了。” 冬日风雪大,好些屋子年久失修便撑不住塌了,难免有死伤。可若是能提早预防,倒也不算难事。 只总要花银子,又费工夫,还不好算政绩,不少地方官便不大愿意做,一年一年压下来,只看落到谁头上吧。 吃完了饭,外头竟也陆续有东西送进来,大多是几个鸡蛋、一提篮饽饽、一只鸡、一提肉的,东西虽小,贵在心意。 庞牧明令衙门不收百姓财物,可这些人都是去门口丢下就跑,衙役们又不能真丢了本职去满大街的追,只好拿进来。 晏骄头一次经历这个,眼眶就有些发涨。 老太太叹道:“将心比心,可见大家都是记着你们的。” 不过这里头倒有一份格外显眼:一整只戴着大红花的烧猪! 这样一只大肥猪,放在酒楼里也要好几两银子了,与百姓们零星送的鸡鸭鱼肉全然不能相提并论。 送东西的衙役苦着脸道:“虽然蒙着脸,可身形体态都瞧清楚了,必然是韩老三无疑,只他死活不认,又嚷嚷着没有人证不能冤枉他。” 在场诸人中,图擎对吃喝嫖赌一类恶习尤为不齿,听了这话就直皱眉,连那猪都懒得看一眼。 晏骄好笑道:“他这是强行行贿了?” 还没有人证,挺会活学活用啊。 众人都被她的说法逗乐了。 就听庞牧说:“前两天他就递过帖子,说多谢衙门还他清白云云,要给钱物,被我拒了。” 上回李春被杀,衙门的人传了韩老三问话,虽说原样放回去了,可外头也不知哪儿传出来的,都说是他害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因他前些年不干人事,百姓早有怨言,如今都一遭发出来,根本堵不住。 韩老三几回跟人说的脸红脖子粗,可反而越描越黑,都没信的。 “早便觉得这厮不是好货,如今果然案发!” “正是呢,不好好过日子就罢了,还开什么赌坊,弄的乌烟瘴气,勾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知损了多少阴德!” “我亲眼瞧见他养的那群打手行凶,啧啧,那些人给打的啊,满脸都是血!” “保不齐还有没揪出来的呢!” “只愿县太爷发发神威,将这厮除了才好。” 韩老三有苦说不出,气的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一直等案子水落石出,公文抄送到街头巷尾传开了,这才略消停,故而对衙门感激到了十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