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日去学骑马,大部分时间都是齐远带着,有时候庞牧有空了,就叫齐远留下看家,他亲自教授,顺便去巡检司看看旧日部下。 如今晏骄已经能自己控缰,骑着小白马慢慢溜达了,庞牧就没口子的夸,说她学得快。 晏骄知道他在闭着眼乱吹,不过还是挺受用。 眼看天色不早,庞牧拍拍手,“今儿就骑回去吧,赶明儿正好骑回来,也练练上路。” 图擎刚一过来就听到这话,看向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憋屈。 晏骄赶紧爬下马背表清白,“真不是我挑唆的!” 又看向庞牧,“大人,不用了,我过来就行。” “老在马场里头练不出真本事,这是匹好马,得多带它出去溜溜才好。”庞牧道,又对图擎道,“回头补给你。” 眼见着老齐是不可能开口了,这事儿还得他亲自出面提。 庞牧为人谨慎,私底下并不会大肆采购名种宝马,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求赏赐,也算递了个短板给圣人。不然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反而惹人生疑。 他这么干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图擎一听就明白,当下干脆利落的点了头,顺道提了附加条件。 “要一公一母。” 庞牧大笑,爽快点头,“行!” 见两人三言两语敲定,晏骄不禁瞠目结舌道:“这,这就给我了?” 乖乖,这就好比上班两个月喜提豪车!天下竟有这等美事? 她无限欢喜的道了谢,“谈钱就俗了,啊,当然,我也没钱。这么着吧,明儿我请客!” 请客是必须要请客的,她向来是言出必行的人,次日一早,就跑去菜市场买了好大一块上等猪五花,准备细细的炖一锅红烧肉。 摊主见她买的多,便指着一旁的大骨头说:“都是今儿一早才杀的肥猪,姑娘不再要点儿大骨头么?一并算的便宜些。” 那些大骨头上也带着不少碎肉,常有手头拮据的人买了家去炖,既能吃肉,又能连着数日喝肉汤,可算顿顿有荤腥,很是实惠。 晏骄想了下,觉得倒是可以做酱大骨,里头骨髓吸着吃比什么都香,便叫他一并包了,“劳烦帮我从中间砸开。” 这块五花十分优秀,红的一层白的一层,切成一寸见方的肉块后颇有几分玲珑可爱。 她炒糖色的时候,赵婶子在旁边记得头昏眼花,禁不住告饶道:“姑娘,您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么些菜色?我这个脑子啊,竟记不大住!” 光肉已经够好吃了,如今竟还要加糖?这样那样许多大料的,一道菜下来都不知多精贵,寻常人家如何吃得起? 晏骄抿嘴儿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庞牧还跟她提过一嘴,说她毕竟不是专职厨娘,衙门上上下下几十张嘴,多是壮汉,哪里喂得饱?劳累不说,还要她时常贴补,倒耽搁了正事。还不如将她和岳夫人院子里原有的小厨房重新拾掇起来,偶尔想吃什么了自己做就好,也不必巴巴儿跑到后头大厨房折腾,又轻快又便利。 原本晏骄没想这么多,可细细一琢磨,竟也觉得他所说不无道理。 她爱吃,本就是她自己的事,跑去大厨房多做些给大家吃本是好意,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岂非鸠占鹊巢,变相强迫赵婶子跟着自己走?如今时日尚短,尚且看不出什么来,可天长日久的,难免出现摩擦,反倒违背本意。 这会儿小厨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想来赵婶子也听到动静,晏骄干脆就大大方方说了,“婶子日后若有什么瞧得上的菜,只管来找我。” 赵婶子也不觉得意外,反而笑道:“私底下我与杏花她们说起,也觉得这么下去姑娘忒辛苦,又吃亏。只是怕开口说了,反倒叫人觉得我小气,生怕自己的饭碗给姑娘抢走了似的,好没意思。” 所以说,凡事最怕藏着掖着。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胡思乱想的,如今放到明面上说开,果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后面晏骄做酱大骨时,也将一应要紧的步骤说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