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挣扎,直接便将人压进了软榻里头。 而被马焱这一打岔,苏梅那封寄给老祖宗的信笺,直至半月之后才匆匆想起。 “喏,你可要让那信差好好寄。”将手里的信笺交给薛勤,苏梅细细的嘱咐道:“还有若是老祖宗有什么回信,你也定要让那信差与我带回来。” “是,奴才明白。”薛勤应罢,赶紧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信笺出了营帐。 营帐外,马焱正靠在帘子处,看到从营帐里头出来的薛勤,双眸微暗道:“收着吧。” “是。”将那信笺置入宽袖暗袋之中,薛勤躬身退去。 踩着脚上的长靴,马焱伸手撩开帐帘走进屋内,苏梅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髻发,但因为平日里都是马焱替她挽的髻发,她向来没做过这种活计,所以被那一挽便松的发髻搞得很是恼怒。 “别动。”伸手撩起苏梅的漆发置于掌中,马焱手法熟练的替她挽了一个堕马髻。 看着花棱镜中印出的那细滑整净的堕马髻,苏梅歪着小脑袋看向身后的马焱,声音疑惑道:“你这挽发的手艺为什么这样好?但我却从未看到你学过。” “看多了,便会了。”伸手将苏梅从梳妆台前抱起,马焱拢了拢她身上细薄的袖衫道:“去换一件衣裳,我们出去。” “出去?去哪处?”听到马焱的话,苏梅瞬时便瞪大了一双眼,白细小脸之上满是惊喜之意。 她在这破营帐里头都呆了好几个月了,若是再不出去,怕是都要变成那被压在毛毯下头的毛草了。 “今日是乞巧节。”一边说着话,马焱一边将苏梅置于屏风之后,然后随手从纱橱里头给她拿出一套齐胸襦裙道:“平西王府里头在办乞巧宴。” “那我们是去平西王府啊……”利索的换完那件齐胸襦裙,苏梅汲着脚上的木屐迫不及待的便伸手挽住了马焱的胳膊道:“快走快走。” 一把揽住苏梅那急切的小身子,马焱垂眸看了一眼她汲着木屐的小脚道:“换绣鞋。” “可是我穿惯了木屐,不想换绣鞋。”听到马焱的话,苏梅瞬时便皱起了一张白细小脸,神情扭捏道:“绣鞋不舒服。” “不穿便不去。”捏着苏梅的软肋,马焱声音沉哑道。 “……那好吧。”磨磨蹭蹭了半天,苏梅终于换好了绣鞋,然后被马焱抱进了营帐外头的一辆马车之中。 申时一刻,天色依旧敞亮的紧,灼热的日头照在青翠蔫拢的绿地之上,薛勤坐在车辕处,小心翼翼的驱使着马车往平西王府的方向驶去。 酉时二刻,马车辘辘赶到平西王府门口,然后由下人牵引着拐进一旁角门,缓缓停于一方四进四出的宅院之中。 寂静的宅院里,苏梅就着马焱的手,慢吞吞的从马车之上走下。 魏玉婷穿着一身新制的马面裙,正焦急的端坐在小院边的石墩上等着苏梅,她一眼看到从马车里头走出的苏梅时,赶紧上前道:“苏四。” 听到魏玉婷的声音,苏梅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道:“你怎么在这处?我刚刚在马车里头听到后院在摆宴呢。” “我,我都不认识那些人……”绞着自己的宽袖,魏玉婷低垂着脑袋站在那处,一副羞愧模样。 “哦,那我与你一道去吧。”伸手牵住魏玉婷的手,苏梅扭头与站在自己身旁的马焱道:“你们男宾是不是在前院?” “嗯。”漫不经心的扫过苏梅那只与魏玉婷紧握在一处的软腻小手,马焱沉声道:“戌时一刻,我来找你。” “知道了,我又不是会走丢的小娃娃。”噘着小嘴说罢话,苏梅牵着魏玉婷的手,慢吞吞的带着人往一侧蜿蜒小径之中走去。 冗长的房廊之上,两侧细碎的琉璃灯已然挂起,其尾部细长的飘穗随着清婉晚风遥遥轻动,苏梅仰头看了看天色停顿片刻,然后伸手扯了扯魏玉婷的宽袖道:“这平西王府的后园到底在哪处啊?” “我,我也不甚清楚……”听到苏梅的话,魏玉婷低垂脑袋,声音轻细道:“我以为苏四你知道呢……” “……我是第一次来,哪里知晓这后园在哪处,不过你都住了这好几个月份了,难不成还不知道这后园在哪处?” “我平日里都是有丫鬟带着去的,而且我一般都在院子里头,不怎么出去。”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苏梅,魏玉婷那张略施粉黛的精细面容之上显出几分忧心之色道:“苏四,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我生什么气?”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魏玉婷,苏梅声音疑惑道。 “我,我是真的不知晓那后园子在哪处。”绞着自己的手,魏玉婷的脸上显出一抹急色。 听到魏玉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