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渍,身子依旧冷的发颤的苏梅禁不住的上前一把抱住了马焱的胳膊,说话时那阴冷的雨滴夹杂着疾风只往她面色吹,让苏梅愈发紧了紧那按在马焱胳膊上的手。 “往前再走一段路吧。”一边说着话,马焱一边将那根绶带又系到了苏梅的腰间,然后将另一头挽在自己的臂弯上。 一旁的滚滚七扭八歪着身子,顶着那头脏兮兮的泥浆毛发,也贴在了马焱的脚跟处,死死扒在那处不动弹了。 伸手将滚滚从自己的脚跟处提起放到肩膀上,马焱拽了拽臂弯上的绶带,转头对身旁的苏梅道:“走。” 被马焱的力道拽了一个踉跄,苏梅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去。 这一场泥流来的急,去的也快,当雨势渐歇,天色微亮之际,苏梅与马焱站在一处高地之上,一眼就看到了那被泥流冲刷成平底的山谷底。 “哎呀,那个老太太……”苏梅正瘫坐在马焱身边喘着粗气,怀里头抱着同样累坏了的滚滚,在垂眸看到下头那被压的四分五裂的瓦屋时,突然开口惊喊道。 听到苏梅的话,马焱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自己的宽袖,然后侧身坐到苏梅身旁道:“那老妇人早就死了。” “死了?”听到马焱的话,苏梅惊奇的瞪大了一双眼,结结巴巴的道:“怎,怎么会死的呢?” 伸手轻抚过苏梅那头湿濡细发,马焱单手将她颤抖的小身子搂进怀里道:“应该说一开始你见到的那个老妇人,便已是弥留之际,她能撑到昨晚,实属不易。” “可,可是我还与她说过话,她看着……”苏梅靠在马焱的肩膀上,急急的争辩着。 “娥娥妹妹不是早就看到了那老妇人手上的血了吗?”一边说着话,马焱一边伸手握住苏梅那只冰冷小手按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道:“算起来,她其实早就应该与她那亲儿亲媳一道去的,只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不罢休而已。” “什么意思?”听出马焱的言外之意,苏梅缓慢的平稳下自己的情绪,那只按在滚滚身上的手也不禁微重了几分,惹得滚滚四脚朝天的发出一阵“哇哇”轻叫声。 赶忙放开那按在滚滚身上的手,苏梅仰头看向面前的马焱,声音急切道:“你快说啊。” 伸手按住苏梅的额角,马焱慢条斯理的道:“娥娥妹妹可还记得你在那竹屋沐浴之时看到的东西?” “花棱镜?还有一些新制的木盆浴桶之类的东西……”说到这处,苏梅瞬时便瞪大了一双眼道:“那瓦屋除了老太太还有其他人与她一道住,但我们去的时候为什么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了呢?” “还能有为什么,自然是你那嫡母别出心裁的法子,想置你我于死地罢了。”伸手拿下苏梅发髻之上沾黏着的枯叶烂泥,马焱的声音平缓异常。 “你的意思是说那张氏为了置你我于死地,杀了一瓦屋的人?”颤颤的说完这句话,苏梅只感觉自己心头堵得慌,整个人气得都开始发抖。 “那老妇人大致还以为我们是与那杀了她亲儿儿媳的人是一伙的,所以想看着我们一道死,却是不想娥娥妹妹心善纯稚,与那老妇人披了氅衣还塞了吃食,反倒救了我们一命。” 说到这处,马焱禁不住的轻笑一声道:“那老妇人竖在屋前的树枝,被小院里头的泥流冲走了,我便知道,那山头有问题。” 听罢马焱的话,苏梅的脸上显出一抹凝重神色,怪不得那老妇人一直看着山头,晚间还要插根树枝在屋外头,她还以为是那老妇人不正常呢。 不过若是这厮早就猜到了会有泥流,那昨晚上怎么还与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也不想着尽快走的呢? “那,那为什么你早就发现了这山不对劲,还不快些走呢?”一把拽住马焱的宽袖,苏梅紧皱起一蹙细眉,整张小脸都在表示抗议。 “娥娥妹妹莫急,你看那处是什么?”伸手掰过苏梅小脑袋往那瓦屋的方向抬了抬,马焱声音低哑道:“娥娥妹妹可要看仔细了。” 听到马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