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坏了这茶肆,又伤了人,还欠了咱们酒娘的酒钱,可是要稍微意思一下?” 这里长话说的十分明白,苏梅一听便知道他的意思。 微仰了仰头看向那里长,苏梅声音细软道:“你这里长也是当真可笑,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与我们要钱,怎的不问问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呵。”听到苏梅的话,那里长拢着宽袖笑道:“不必问,只要公子与姑娘交了钱,便能出这茶肆,但若是不交钱嘛……” 那里长话说到这处,他身后站着的那些手持圆棍铁锹的壮实男子一下便围拢上来,将马焱那一桌团团围住。 在站众人看到这副仗势,皆见怪不怪的往后退去,然后垫着脚尖继续看里头的情形。 酒娘站在里长身后,嫌恶的搓了搓那刚才被里长捏在手里抓揉了一阵的手,在抬首时,那看向苏梅的眼中显出一抹幸灾乐祸之色道:“对了里长,我听闻这位姑娘天香国色,恍若天女下凡,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娇人。” “哦?比你尤甚?”听到酒娘的话,那里长下意识的便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那看向苏梅的双眸之中肆无忌惮的显出两抹贪婪神色。 “自然。”酒娘抚了抚自己鬓角的垂发,轻挑了挑眉道。 听到那里长与酒娘的对话,苏梅又看了一眼那围站在自己身旁的壮实汉子,立时便明白这里长怕是打劫过路富贵人家的惯犯,今次这般围堵着他们,也许早就自以为弄清楚了他们是那生意人的底细,才敢这般有恃无恐,毕竟商人低贱,官府哪里会管,出了事的商人自然也是只能自个儿将苦水往肚子里头咽了。 “这位姑娘不若除下帷帽与众人各位瞧瞧,我前些日子可还见到那不远的汉陵城里头在张贴皇榜悬赏女犯人呢。”那里长踩着脚上的布履鞋往苏梅面前走了一步,浑浊视线上上下下的在苏梅那纤细的身子上游移。 苏梅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手里头的匕首,那锋利的匕首像削豆腐似得,一下就将那粗实的八仙桌戳了好几个空洞出来。 “你说,我是那女犯人?”戴着帷帽的小脑袋上下晃悠了一圈,苏梅突兀掩唇轻笑,语气尤带疑惑之意道:“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底哪里像是那女犯人了?” 苏梅话音刚落,她面前的八仙桌便不堪那一刀又一刀的雕琢,硬生生的轰然倒地,扬起一阵细漫沙尘。 怔怔的看着面前那散架的八仙桌,苏梅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老板娘,噘嘴抱怨道:“你这桌子也太不结实了。”那糯软语气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惹得那老板娘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未说出一句话来。 那正朝着苏梅靠近的里长不察,被那倒地的八仙桌压了脚,赶紧惊喊一声跳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又踩上身后的一块桌角,摔了一个结结实实。 拍着满身灰尘从沙泥地上起身,那里长正欲破口怒骂之时,却是冷不丁的看到一张掩在帷帽之下的绝艳面容,粉嫩的唇瓣轻翘着,一双眼眸潋滟勾人,下垂之时落在自己的身上,直让人酥了一半骨头。 伸手掩住自己被那穿堂冷风微微拂起一半的帷帽,苏梅一把拽过身旁马焱的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道:“快些给钱走吧,这风太大了,吹得我头疼。” 细细糯糯的语气带着绵软的撒娇意味,惹得马焱那双漆黑暗眸愈发深邃了几分。 “我们的钱银都被你那好丫鬟用来换吃食了。”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句话,马焱抬眸看了一眼那正垫着脚尖站在木凳上头着急往里张望的茗赏与妙凝道:“喏,你的好丫鬟来了,问她们要吧。” “四姐儿,四姐儿……哎呀,让让,让让……”茗赏与妙凝终于是看清楚了那被围坐在大堂里头的人是自家四姐儿,赶紧使出了吃奶的劲挤了进去。 酒娘看着那两个一边叫着“四姐儿”,一边拼命挤进人群之中的妙凝与茗赏,轻蔑面容之上却是突然愣了神。 她呆呆的看着那站在苏梅身旁的妙凝,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震惊非常。 难道前些日子里她看到的那个女子竟然是这丫头? 他们这一行人竟然是有三个女子,而不是只一个,怪不得她会认错了人,不过看那两个女子姿色也是一般,这头戴帷帽的估计也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暗暗咬了咬牙,酒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三人的穿着,发现这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