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掌之中的异样触感,那老嬷嬷停顿了一下动作,然后朝着苏梅看了一眼道:“嗯,莫怕,只是看看你是否处子之身罢了。” “劳烦嬷嬷。”伸手揉了揉自己那被老嬷嬷掐疼的胳膊,苏梅那双湿漉水眸不着痕迹的往一侧看去,只见那月半也是个聪明人,直接便掏出刚才苏梅与她的那张银票塞给了身旁的老嬷嬷。 两人各自被拉进一侧的小间之中,片刻之后衣裳整齐的走了出来。 那两个老嬷嬷对看一眼,各自心明的与苏梅和月半道:“与我们来吧。” “是,嬷嬷。”苏梅声音细糯的应了一声,然后拉过一旁月半的手跟在了这两个老嬷嬷身后。 情况如苏梅所想的一样,她与月半皆被分入了一间单独的房间之中,这房中除了一张绣床之上,还有一张绣桌和梳妆台之类的东西,虽然肯定比不上文国公府之中的鹿鸣苑,但对于苏梅来说已然知足。 伸手推开那梳妆台一侧的窗棂,苏梅掏出手中的巾帕,细细的擦拭着那积灰的窗沟处。 月半提着裙裾从一旁的房间之中走来,抬眸看到苏梅那忙活的小样子,轻笑一声道:“你这既来之,遂安之……也安的太快了一些吧?” 听到月半的话,苏梅伸手关上面前那扇透着刺骨寒风的小窗,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冻僵的小脸道:“今晚可是要住在这处的,趁着天还早,你还是先将那被褥拆换一下吧。” “还要拆换做什么?反正都变成这教坊司里头的人了……” “以前住在这处的女子,指不定有什么毛病呢。”打断月半的话,苏梅一边擦拭着那沾着一层细尘的梳妆台,一边声音细糯道:“等过会子我们去找那门房处的太监换些新的被褥衣裳,还有煤炭暖炉过来,不然这个冬天怕是都熬不过去呢。” 听到苏梅的话,月半看了一眼自己那靠在门框处的身子,赶紧提着裙裾回了自己的屋子,片刻之后灰头土脸的回了苏梅那处道:“那窗棂我怎的打不开呢?” “那栓子是要向外拉的,你是不是往里头戳了?” “……我再去试试。”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苏梅总算是与月半将各自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两人坐在用雪水擦洗的干干净净的绣墩之上歇了会子脚,然后结伴往那门房处走去。 “哎,干什么的,这里不能进。”一身穿太监服的小奴才一把拦住苏梅与月半,紧皱着眉头道。 苏梅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支珠钗玉环,悄悄的塞到那小太监手里道:“我们只是想要来一些煤炭和暖炉,还有被褥衣裳的,没别的意思。” 掀开那盖在头上遮雪的旧衣裳,苏梅仰起那张白嫩小脸看向面前的小太监,说话时声音细细糯糯的带着呵气声,温温软软的吹在那小太监的面颊上,让他一下便涨红了一张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处捏着掌心之中被苏梅硬塞过去的珠钗玉环,一副手脚无处放的窘迫模样。 睁着一双湿漉水眸,苏梅看着这小太监的窘迫模样,轻笑一声道:“好不好?” 对上苏梅那张带着些微稚气的绝艳面容,那小太监涨红着一张脸故意仰着下颚道:“你们是新来的?我以前可未曾看到过你们。” “对,今日新来的。”一边说着话,苏梅一边往那门房里头望了一眼道:“这里头可是有贵人?怎的不让进了?” “那是大贵人,说了你也不知道,来吧,我带你们去拿东西。”那小太监将手中的珠钗玉环收好,拢着宽袖一步一摇的踩着地上的积雪带着苏梅与月半往一旁的屋内走去。 苏梅不甚感兴趣的看了一眼那门房,然后牵着月半的手,一道跟着那小太监进了一间暗黑矮屋。 细雪渐大,门房处缓慢走出一道穿着朱色氅衣的颀长背影,定定的站在溯雪之中眯着一双漆黑暗眸,死死盯在那一旁的矮屋之中。 身后跟出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顶着一头溯雪用力的帮着身侧的马焱撑起一顶油纸伞道:“公子,这外头雪大,我们还是屋里坐吧,莫冻坏了身子。”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