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几枚红痕的胸膛来。 “你是不是妖怪?是不是想吃了我?你来吧,你来啊——”李奎安舔了舔唇,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吃了我,我把我的心脏给你。” 谢虚:“……” 看来客人真的醉了。 他沉默半晌,给他指了指庖屋的方向,委婉道:“往那处走……”大厨们专门熬有醒酒汤。 还未说完,便见李奎安神色凄凉:“你要赶我走?” 谢虚:“……” 或许是情绪起伏太大,李奎安刹那间被血气冲了脑般,鼻下鲜血涌出两行,神色也愈加癫狂。他说了很多话,但因为喝酒太过,便都显得混乱不堪;最后竟是直愣愣地,晕过去了。 谢虚:“……” 他又不可能真扔下客人不管,便将人径直送到了前院,还让人去熬醒酒汤。 那些在院中帮忙的婶婶小厮们却一脸紧张地拥过来,询问谢虚有没有吃亏;见到那人脸上的鼻血,又似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自然是没有的。 谢虚将人安置好便走了。 —— 花楼中最近又流传着奇事。 说那常流连秦水城,颇风流倜傥的李奎安李公子竟是疯了。 他在花楼里,竟是光天化日下砍了个人——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至少在被砍的那个也是个世 家公子的情况下有。两氏族斗得凶狠,李奎安保住命却受了板子,被禁足在家,突然便发了疯。 一会喊着要神仙,一会喊着要妖怪的。 李家怀疑他中了邪,便请了风水道士来——那李公子也真是个奇人,竟也抓着道士,让他帮自己抓“妖怪”。 妖怪自然没抓出来。 反倒是李公子吃着那道士搓的“仙丹”,竟一时没挺过来,重病瘫在了家中,谁听都要欷吁几声。 秋池水倒是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谢虚和李奎安见过一面的事,虽然他问那些帮佣,都说没泄露出去。但因为李奎安发疯砍人就在留宿南竹馆的不久后,秋池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去找谢虚问话。 少年正在绘图。 谢虚将笔搁了,敛眸细想起来,黑沉的眼睫极长,透出分乖巧意味来。 “他当时,好像是有些怪异,嘴上说着妖怪那些。”谢虚又补充道,“但我瞧他身上酒味很重,应该是醉过头了。” 但秋池水盘算着,那天就有点癔症的倾向了,看来这事和他们没关系。但还是说道:“李公子的事你不要去问,就当没听说过,李家正找人撒火呢。” 他正说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美男子便推门进来,唇边盈着笑,温和地道:“秋先生多想了,谢虚怎么会关心李裘安的事——李家也不敢撒火到他身上。” 秋池水起身道:“白公子。” 谢虚也望向他:“白公子。” 白风刹那间便神色满是甜蜜,他道:“不是说叫我白风便好了么?” 他穿着一身暗金滚边白衫,乍一看与谢虚身上那身极其相像,两人站在一处,好似一对璧人般。 谢虚没有回应。 白风也不在意,和秋池水说道:“秋先生在这,倒是免去我又跑一趟了。我今夜和谢虚约好,要出去看灯。” 秋池水流露出犹豫神色:“这月不是已经出去过一次了么?而且夜市人多……” 白风道:“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