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毕业于名校,知情达理风趣幽默,形象也颇好,戴着一幅金丝眼镜,微笑的时候能看见颊边隐隐的酒窝。 原本他听见雇主家的少爷已经成年了,还只是听初阶段的知识;又加上薪酬实在高得离谱,对这种富二代天然的印象所致,以为是那种纨绔子弟惯来跋扈惹事,被家里人强压着安分学习,定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做好了挨骂甚至挨打的准备,只打算如果实在忍不下去,便只拿这一天的薪酬——结果真正开始授课,坐在讲台下的小少爷却是一个相当安静乖巧的学生,微微垂首,只是那张半露的脸美得稠艳妖异,让人多瞧一眼便头晕目眩,气血涌动。 像他这种见识极广的学者,就算以貌取人,也不仅仅是看皮囊骨相,而是看更深层次的东西了。说是气质、形体也好,可是再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觉得这般心动。 导师勉强收了神,不像平时那般双眸正对学生,以便增强情感效果——他怕看着看着,就将自己绕进去了。课程尚算生动,等一讲完,便开始布置实践的习题,年轻的导师也从讲台上下来,可以和小少爷近些接触指导了。 他原本是一心一意只看着习题的,小少爷的字体漂亮,对题目的分析也直击重点,可以说是不像他原本想象的那样驽钝,反而一点便透的聪明,或许是因什么被耽误了,才只在学初阶的课程。等题目看完,年轻的导师的目光又开始渐渐漂移,从修长白皙的手指,到他凝白如雪的一截手腕,真正是每一处肌骨都生得勾人,那喉结也不自知地滚动了一下。“导师先生,”一直守在一旁的智能管家道,“请您离谢小少爷远一点,保持距离。”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是打磨的光滑的凹凸镜,明明对方只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年轻导师却像骤然被戳破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般,脸颊燎得通红,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席卷了他,以至于导师抬了抬眼镜,冷漠地道:“这是正常的教学程序,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没必要……” 就在这时,谢小少爷也因为他们的争辩微抬起头来,乌发落在雪白的颈间,那样惊艳的容貌乍然出现在眼前,因为离得近,杀伤力简直是成倍的翻涨。谢小少爷殷红的唇微动,乖顺得像是某种动物幼崽般,声音也好听至极。 “老师,可以继续下一章课程了。” “轰”的一声,他的理智倒塌,神智被烈火燎原般碾碎。 谢小少爷实在生得太好看,也正是因为离得近,才发现他的肤色是一种孱弱的苍白,像是还生着寒症,羸弱得让人不忍惊扰他,恨不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哄着;也是出于此,年轻的导师克制住了去碰触谢虚的手,以免显得过分唐突,那双眼镜被摘了下来,露出的一双狭长凤眼既是深情又是紧张。 “课程结束后,你愿意和我去约会吗?” …… 谢虚:“??” 博识英俊的人向来不缺优秀的恋人,导师的恋爱经验相当丰富,对情感一事更是把玩得熟练;但是被果断拒绝后,他还是露出了如同初恋小男生被拒后,不知所措的心碎神情。 可惜谢虚没有任何同情心,再加上他估计是哪个关键词拉响了智能管家的警报,近乎是相当狼狈的被赶出去了。 下午来的那名导师,也是差不多的状况——至于最后一位,就更不靠谱了,他在见到谢虚的第一眼,便开始半跪下热烈求爱,说是遇见了生命中的灵魂伴侣,希望谢虚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是唯一一个,脸上添了彩被打出去的。 谢怀恩不管再忙,几乎每天十一点之前都会回到谢家。 谢虚这一整天倒也学了些东西,只是导师不靠谱,只能靠教科书自学。等看见谢怀恩,便忍不住蹭过去,又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谢怀恩很冷静,揉了揉谢虚的头发,温声安慰,说明天给你换靠谱些的老师。 他当然冷静——毕竟在回来时他就拆看了智能管家的光盘,将谢虚一整天经历的事回溯一遍,在训练室中发完了疯才过来。现在一摸背脊,说不定都能摸到他刚刚激烈动作下,流的满身热汗。 最后近乎是报复性质的,把谢小少爷压着欺负一通;谢怀恩神色冷淡,身上的正装也严实系着,未解开一扣,等谢虚小声呻吟得带上哭音,才松开压制的手,像是安慰般亲吻着谢小少爷还在发颤的身体。 谢虚毫无所知地承担着他的怒气,谢怀恩也心知自己是在迁怒,却分毫不能克制酸味,和近乎要淹没整个心室的占有欲。 他轻吻着谢虚的发,低低叹息一声,似真似假地保证:“以后不欺负你了。” 只在床下。 第二天来的导师,也是谢怀恩曾经的毕业导师,已经从帝国学院退休已久,堪称德高望重。这次也是看在曾经得意弟子的面子上,才重新出山——教初阶课本。 老先生拿到教案,脸都快绿了,觉得谢怀恩是在耍弄他这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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