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漫不经心地回答:“诚意的体现。” 他回到客厅沙发,随手播放一部电影。龙标被拓在荧幕上,号声刺耳。程榆礼看得不过心。 秦见月忽又问道:“程榆礼,你现在不怕我吃醋了吗?” “吃什么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漂亮的女同学呀。”她学他腔调,“小时候常聚在一起的那种。” 程榆礼看着秦见月的眼,他没那么多心思再去猜测她的想法,只笃定地说了句:“大可放心,我一向公私分明。” 秦见月又问:“你需要夏叔叔帮忙吗?” 沉吟许久,程榆礼淡道:“未必。” 没听见她吭声,程榆礼微微偏头看去,秦见月在看电影,眼神倒是专注,就是不知道心里头又在犹疑什么。他用手指蹭蹭她的颊,无端地好奇起来:“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深奥的问题。”秦见月思索片刻,认真开口问道,“假如我不是秦见月,你会对我这么好吗?” 程榆礼略感意外地扬一下唇角:“不是秦见月,那你是谁?” 她说:“任何可以和你结为夫妻的女人。” “任何?”程榆礼听笑了,“任何又是指哪一些?我看起来就这么不挑?” 秦见月嘟囔嘴巴,故意找茬的语气:“你挑吗?你挑什么了?我看你这婚结得挺随意。” 好一个婚结得随意。 谁会乐意被讽刺? 男人的手臂收紧,圈住她纤弱的腰肢,紧到秦见月心跳到嗓眼。他惩罚眼神凝视过去。视线平静无波,看上去内里却有条凶猛暗河。 程榆礼慢条斯理地重复一遍:“你问我挑什么?” 秦见月被他盯得不免又有几分臊与怵,不敢看他眼睛。 但程榆礼坚持地挑住她的下巴,目光紧锁:“行,现在告诉你,我挑什么。” 和话声同时落下,是他纤长的指,指腹搓揉在她蜜桃色的唇,果冻一样柔软腻滑的触感,从一边唇角起,蔓延到另一边唇角。摩挲完两个来回,他镇静严肃道:“首先,是这里。” 秦见月被他蹭得唇线发痒,微微轻抿。但指腹的战场已经悄无声息被扩大。 “其次,”指骨微折,轻飘飘掠过她洁白的肩颈和锁骨,“……是这里。” 秦见月躺在沙发上,衣物在她不安地蜷动下各处皱起。细弱腰肢微摆。 “再次……” “慢慢发现,这儿也不错。” 他的声音悠然冷凝,而秦见月一张小脸却烫得不像话。长发都散乱坠在地上,程榆礼见状,还腾出一手替她躬身拾起。 一边是风度有加的关切,一边肆无忌惮的侵占。 “最后,”男人垂眸望去。后话被秦见月刻意地堵在耳朵外面,只看他叫人浮想联翩的口型…… 很快,捂耳朵的手被他掰开。她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一声:“结合在一起,就是万里挑一。” 与台词一同到来的,是防不胜防的占有。 他的一语双关,让她分不清这是哪一层意思。 好好的一个哲思话题,被他不怀好意的作为搅得心如乱麻。遑论思考,连理智都不复存在。 …… 她合着眼,一切风浪停歇下来之后,窗外淅淅沥沥,真切的春雨落地声就变得格外响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