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作——!” 她话音未落,手里被塞了一个夺目的压岁钱红包。粗略摸一摸,得有个几十张。 程榆礼虚着声,凑她耳边:“够不够?” 程序宁咳咳一声,被贿赂得失了声。 又一叠塞过来,比方才那堆还厚的。程序宁被他的阔绰惊讶得嘴巴都张大。 “嗯?” “……” “让婶婶赢。” 程序宁无比愉快地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下了维持了四小时的牌桌,秦见月盘腿坐在沙发上,高兴地点着钞票。程榆礼也叠着腿坐在旁边,看着她乐呵呵的样子。 “其实我牌技也没有那么烂对吧?”数完了,秦见月高兴地回头看他,心情大好。 程榆礼微笑点头:“当然。” - 电话打来,催着程榆礼去某会所。他不搭腔,只懒洋洋地说:“谁跟你们花天酒地,玩儿点健康的行不行?” 于是,原本定在声色场所的活动,因为扬言要带家属的程公子被迫改了行程。 最终约在ktv。像中学生聚会一样健康热闹。 程榆礼的朋友都是生脸,这一圈是他的发小,跟他高中在班里认识的不同,这些人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给她一一介绍,人见了都喊嫂子,借着程榆礼的面子,对她毕恭毕敬的,秦见月也乖乖巧巧,往旁边一坐,就静悄悄听人唱着。 他把果汁递到她嘴边,秦见月还拘谨地说句“谢谢”。 程榆礼偏头看她喝果汁:“唱歌吗?” 同时有人喊:“听说嫂子唱曲儿好听啊,来一首我们听听。” 秦见月恰好刚刚过去点了一首歌,正让人起着哄她兴头上来了一些,她牵了牵程榆礼的衣袖,眼里满是期待:“一起唱好不好?” “哪首?”他过去滑动点歌屏幕。 秦见月手指虚虚地戳了一下歌名:我要你。 程榆礼略一沉吟:“你唱吧,我有点儿五音不全。不献丑了。” 他说罢,也没挪眼看她,转头就去接过旁人递来的话筒。被人手捂热的话筒落在秦见月手里,歌曲的前奏已经响起来了。秦见月呆呆地没跟上节拍。 一丝一缕的失落将心口密密地填满。她攥着话筒紧紧抿唇。 “怎么了?”程榆礼刚低头点了根烟,发觉她没开口,手又伸过来轻抚她的发,好奇问,“不是你点的?” “是的。”可是,这是情歌欸……她一个人唱也奇怪吧。 秦见月没再说什么,她启唇慢吞吞唱了起来。她常年唱京戏,在唱小甜歌时都让人听出一股中气十足的韧,又不失甘甜柔靡的娇。 也不知道大家是在捧场还是真觉得她唱得不错,ktv的天花板都快被掌声震碎了。 秦见月独自唱完,放下话筒。后边没有兴致再点歌,只旁人点完了把她推到台前,她才给面子地去唱两句。 活动结束,他们回到侧舟山的家里。 秦见月这天晚上话很少,她是心里有点小难过,没听到他唱歌。但她死撑着情绪,也没给人脸色看,就闷闷地自我较劲。 程榆礼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见她一回去就闷在书房读剧本。本是休憩时间,新年的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哪儿有这样刻苦的。 秦见月绷直身子坐在订制的官帽椅上,伏在桌前,台灯也没看,就这么半明半昧地瞧着纸上的字儿,也没看到心里去。 动一动耳,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很快,一道轻轻柔柔的触碰落在她的腰间。 “腰还酸不酸?” 秦见月摇头,也不抬头看他。 而后她被托着腰和腿弯抱起,悬空一瞬又落下。 是程榆礼在椅子上坐下了,又顺势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动作轻松自如得很,框住她的臂。 这下被擒住,她是逃也逃不脱了。视线还闪不开。秦见月鼓了鼓嘴巴,憋出四个字:“干什么呀?” 程榆礼用手指蹭蹭她的脸:“不高兴什么呢?” “没有不高兴啊。”秦见月努力挤出一个“没有不高兴”的笑容给他看。 他又轻轻碰她的唇:“嘴巴撅的这么高都能挂油瓶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