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一下。她挡一下他就亲一口,故意逗弄似的,吻得她面红耳赤。 他说:“洗澡有什么问题?哪儿不让碰?——这里?” 秦见月瞳孔一缩,紧紧掐住他的手臂:“不、不是。” “那是这里?” “……” 她心口酥软一瞬,乏力的指扼着他的腕,眼神求饶:“不是的,已经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程榆礼轻笑着:“十一点怎么了,今晚就破个例。” “可是,可是我好累啊,”秦见月为了求放过,和他商量着来,可怜巴巴道,“能不能推迟到明早啊?” 程榆礼实际上也是累了,就是嘴上逗她两下,没有“加班”的打算。 他低头亲她最后一下,应承道:“那就听你的,明早还债。” 秦见月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最终歪过头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 程榆礼没有立刻睡着,没过多久,听见她喃喃在说:“程榆礼,我好喜欢你。” 她似乎很喜欢在梦里说喜欢他。许多次了,都被他听见。 于是会拥她更紧一些。 今晚没有破例加班,但破例延长出一点时间来思考。 他在想见月,从一堆被破事占据的思维里,抽出一点干净的空间,来存放他们的蜜意。 秦见月是封闭的,酒后的小秘密也是她不会轻易在清醒时袒露的一面。 程榆礼一开始好奇过她的这种封闭,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他逐渐地摸到了一些内因。有关家庭、有关母亲,生长环境里消极的一面会被她敏感地放大,自我捆绑。 因此,他想竭力替她松一松勒住身体的麻绳,但短暂的释放也不意味着她能够彻底地挣脱束缚。 就像一个处在远山淡影之间的轮廓,他难以看清她的全貌。她是复杂且讳莫如深的。 而他自认简单,也崇尚简单。 程榆礼不是事事有经验的人,比如结婚这样突如其来的人生大事,不出现在他周密的计划之中,不过他尽可能地将秦见月纳入他井井有条的轨道。 而人与人的感情,可控程度显然不如别的客观事物,至于有没有脱轨的可能,他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夫妻之间的交往、磨合都像是摸着石头过河。见月的懂事让他们的磨合省略掉许多麻烦的部分,两个没有棱角的人碰在一起,拒绝短兵相接,睚眦必究。他们的相处出乎意料让他省心。 其实省心就该满意了,但程榆礼眼下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够。 他或许也是有些贪婪了。 是被什么催生出来的呢?或许是今天的那幅海报,或许是今夜的这一场雪,在天台的拥抱。 对某个人、某件事太过刨根究底也许会破坏掉□□的策略。可他确实有那么一瞬,很贪婪地想参与她的秘密。 这一阵无序的思考令他这天夜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有二,没有情节性,一是秦见月在一个天桥底下迷了路,她坐在石凳子上哭,哭得眼里雾气蒙蒙。程榆礼忙走过去搂着她哄。 二是他跟在她的身后,见月正在离他远去。她回头跟他道别,而他却没有追过去,只在她消失的一刹握住她掉落在地上的发圈,心底淡淡惆怅。 梦醒时分,人在身侧,抱着他的手臂正睡得酣畅。 在温柔的霞光里,程榆礼端详着她清晰的面孔,脑海里飞速闪过一道“幸好幸好”的声音。指腹轻轻碰在她柔软的唇,尽管还有点困意,但他没再纵容自己睡下去。起早为她去煮醒酒汤。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降谷零的秘密情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陆沉、猪猪二号机 1瓶; 第34章 今天是休息日。宿醉头痛, 见月睡醒后,喝了一碗姜味很重的茶。第一口下去,脸都皱成了包子。程榆礼坐在电脑前, 似笑非笑打量她, 宽容道:“难喝就算了。” 秦见月抿一抿唇,又觉得回味里有一股甘, 甚是上头,缓一缓喝了第二口。鼓起嘴巴呼呼吹了吹发烫的水面, 她抱着杯子瞄一眼在忙工作的程榆礼, 而后停下吹气的动作,小心翼翼问他:“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程榆礼:“还记得?” 她忐忑道:“就是因为断片了, 才这么猜的。”又问:“我发酒疯了吗?” 他点头, 嘴角轻扬:“嗯。” 秦见月不由地深吸一口气:“那,我有没有乱说话啊?” 程榆礼说:“话的确挺多, 哪些算是乱说的?” “就是……有没有说我的秘密之类的。” 他淡淡的:“不少。” 他取过桌面上一包未拆封的烟,揭开开口条慢条斯理地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