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不要套我的话。 程榆礼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下。 一时没想到回复些什么,他放下手机去洗漱,出来时第一--------------/依一y?华/时间打开消息。 大概是见他不回,秦见月时隔五分钟又给他发了一条:你生气了吗?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忐忑小心。 程榆礼用毛巾擦着湿津津的头发,拎起睡衣套上,他重新将阳台的窗帘掀开,让外面星辉落入家中,给见月打了个电话。程榆礼靠在露天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着湖蓝色的河水倒影一轮弯钩月,波光粼粼,带着那轮月一颤一颤。 秦见月很快接听了电话。他尚未开口,她便小声问了句:“程榆礼,你生气了吗?” “生气?”他又好气又好笑,“秦见月,你知道吃醋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远在电话那头的秦见月绷紧了身子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轻轻用手按压着青紫的膝头,听到他伴着一道微弱笑声的声音传来,顿时无措。 她慢吞吞说:“不要吃醋。” “为什么?我不能吃醋?” “因为,”她趴在自己的膝头,看着蜷起来的脚丫,“那是好久好久以前喜欢的人了。” 程榆礼安静了一下,没再追问下去。片刻后,他才悠悠开口道:“给你做个选择题,如果你现在可以选一个男人私定终身。选我还是你的学长?” 私定终身,听起来好夸张的一个词。 秦见月还当真认真思考了一番。她的“学长”是被封存在日记本里的动人情怀,是无数眼的背影叠在一起虚焦的美好。那些年自导自演的甜蜜跟苦涩,已经伴随十六岁的夕阳落幕。 是你,也不是你。 是我得不到的你,是胶凝在我的记忆深处永久密封的一页。 最后,秦见月给他回答:“选你。” 程榆礼的语调扬起来一点,听得出他的满意:“嗯,姑且信你一次。” “什么叫姑且信我,”秦见月语气有点急了,“我是认真的呀。” “认不认真只有你自己知道。”他淡淡道。 有点要跟他辩驳一下的打算,秦见月还没开口,话声被他截断。程榆礼温吞地吐出四个字——“晚安,老婆。” “……” 啊!!什么老婆!怎么就老婆了?好轻浮的男人!! 她捂着发烫的脸钻进被窝。 像只热锅里的鱼翻来跳去,难以入眠。 秦见月嘟囔着:“谁是你老婆啊。” 程榆礼一点不害臊的:“私定终身都选我了,还不让喊声老婆?” “你不是说假设吗?”她的声音越发变小。 尔后,程榆礼没再计较下去,他轻轻浅浅地笑一声:“好了,早点休息吧,别熬得太晚。” - 秦漪这场感冒有点严重,去医院一查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疗。因为照顾妈妈,秦见月请了几天的假没去戏馆。 她告诉程榆礼这件事,是因为他特意去戏馆找她,没见着她人。他总喜欢守株待兔,她也不能叫人家白等。 程榆礼上医院去探病是在那天下午,他跟一个男人同乘上行的电梯。 男人提着一些礼品,探病无疑。 程榆礼本没多在意,快下电梯那会子,男人接了通电话,开口是说:“我到了见月,你哪个病房给我发一下——哦哦,行,我马上就来。” 程榆礼偏头看他一眼,男人戴副眼镜,有些学究样子。 他和陌生人有关的一点记忆被唤醒,是某次在侯月斋陪兰叔放鸽子,那天下午他闲着无事去那条巷子溜达,抬头便望见秦见月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二人关系一眼便知很生分,那场面隐隐让他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门被打开。 王诚下了电梯便加快脚步匆匆往前面走,在路中间遇到过来领路的秦见月。 “王诚,我在这。”秦见月喊了他一声。 “来了来了。”王诚小跑过去。 两人一道往病房走。 秦见月说:“怎么还买东西了,说了叫你不用买的。” 王诚笑说:“就一点水果,阿姨吃不完就给你吃。” 他一边说一边往秦见月手里塞了一个椰子:“刚切的,你喝了吧。吸管,我给你打开。” 他一时太过殷勤,秦见月显得局促,拿走王诚手里的吸管,嵌进去却没喝,尴尬笑了笑:“谢谢啊。” 病房是三人的,秦漪的床铺在最里面,王诚一进去,秦漪便高兴地招呼他,见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