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盛了一点排骨汤,待会儿凉了你帮我放在小狗的粮食附近,它都没吃什么估计肚子饿,晚上可能想吃。” 邬念笑了笑,漂亮的脸上满是干净澄澈:“放心吧姐姐。” 待谭冥冥转身进了房间以后,客厅里彻底剩下一人一狗。 空气安静了下来,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邬念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狗子,灯光在他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试图把爪子弄干的狗子也停止了动作,冷冷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他。 邬念在狗子面前蹲下来,微微垂下头,下巴全在阴影里,他眼里是一片阴郁的阴霾。 “不管你是谁,我都无所谓。”邬念压低了声音。 这副场景要是有人看见,只会觉得他是不是有病,居然对一只狗这么说话和恐吓。 但邬念盯着这只狗,视线像是想要将它扎穿,看清它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样。 “但你必须,离谭冥冥远一点,无论是拥抱、睡觉,都不可以。”想到这只狗的体内是个人,而这个人整天和姐姐黏在一块儿,爬上姐姐的床,享受姐姐亲切的摸头,他心里便森然一片。 邬念声音又柔又冷:“你滚远一点儿,还可以留在这个家里,否则。” 他话刻意没说完,但话锋里的语气与寒意,已让狗子不寒而栗,在体型上,它的确输给邬念很多很多,可那又怎样,仅仅是因为他的恐吓,它便自动滚出这个家吗? 何况,它是谭冥冥救回来的,谭冥冥喜欢它,凭什么不让她抱她的狗? 冥冥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限制这么多? 可笑。 最没立场待在谭冥冥身边的就是他了,欺骗家人。 狗子心中冷笑,同样想撂下句狠话,可张开嘴后却立马意识到自己只能汪汪汪,于是它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巴。 它恨意十足且恶狠狠地瞪了邬念一眼,扭头就离开了。 走着瞧。 …… 家里一人一狗正在发生一场无声的战斗,而谭冥冥无所察觉。 这一晚,她睡得很早,因为惦记着杭祁的事情,她睡得并不安稳。今晚小狗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跟进房间,半夜她醒了一次,出卧室去卫生间,小狗睡在阳台的窝里,并没跟过去,但小眼睛一直睁着。 它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在一只狗的身体里,无论想要做什么、说什么,都会被掣肘。一旦回去了,难道邬念还是自己的对手吗? 所以最最关键的,是尽早想办法前往那所医院,探查情况。 等恢复了身体,这个白莲小屁孩死定了。 谭冥冥从卫生间出来,见狗崽子趴在阳台,趴着的身影仿佛有点抑郁和忧心忡忡,忍不住轻手轻脚走过去,揉了揉它的脑袋:“怎么了?” 狗子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但竭力克制住冲进她怀里的冲动,它仿佛是被恶婆婆阻止见丈夫的可怜望夫石,眼巴巴地等着谭冥冥出来看它一眼,又回了房间,只留下它一只狗在寂静的阳台,孤独地朝她的房间门看着。 阳台紧闭后,虽然有暖气,可怎么可能有谭冥冥的卧室地板舒服? 没关系,狗子心想,等自己回去了,就送最好地段的最大的房子给谭冥冥,还要在她房间铺最柔软的地毯,到时候可以每晚趴在她床头边——等等,哪里不对,狗子狠狠盯向邬念的房间,到时候,绝不让他进门。 第二天一早,天都没亮,全家人还没起来,甚至总是起得很早去锻炼恢复脚踝的邬念都没起来,狗子也因为一夜未睡,此时正疲倦地蜷缩成一团补充睡眠。 而谭冥冥却已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