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立能力很强,说不定还能上交钱给你呢?家里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是吃白饭的大蛀虫,你可别光顾着关心他,不关心我了啊……还有……” 话还没说完,被谭妈妈直截了当打断:“不可能,我告诉你,让你爸别惦记着这事儿!” 谭妈妈青着脸,眼睛盯着电视机:“我一百个不同意,莫名其妙的带一个没见过的孩子回家里来,这算什么事儿?谁知道他长啥样有啥毛病啊?” “妈——”谭冥冥还要说什么。 谭妈妈豁然起身,走到厨房去拎住谭爸爸的耳朵,拎得谭爸爸嗷嗷叫,歪着脑袋跟谭妈妈踉跄出来,谭妈妈怒着脸把谭爸爸带到房间里去了,主卧房门一关:“谭浩,你长进了,还让孩子帮忙说服我?!” 留在客厅里的谭冥冥被房门震得一哆嗦,完了,看来这事儿还很有点棘手,谭爸爸为了爷爷走之前说的那些话,无比迫切地想把邬念带回家,但谭妈妈也有她自己的立场,不肯松口不愿同意。 谭冥冥夹在中间,自然是左右为难,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掺和,抱着狗子切了个频道,看起电视来。 而狗子这两天结合家里的情况,也总算弄明白了这个邬念是谁了——谭爸爸打算收养的小孩儿? 它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听到对方要来家里,又闻到谭冥冥身上接触过对方的消毒水的味道,嫉妒得不行。 但现在,郁卒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如果是一个小孩儿的话,顶多也就五六岁?还需要人帮忙换尿布的小屁孩年纪,能和自己争什么?!谭冥冥说不定就只把他当成一块尿不湿上的小鸡仔! 狗是长得很快的,再过几个月,说不定自己都可以一口叼起他了。 狗子拼命安慰着自己,对,要进家门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即便朝夕相处,谭冥冥也不可能对他生出除了弟弟之外的情绪,自己只需要戒备着点,但也不用太过担心。而且是自己先进的家门,谭妈妈现在已经看它顺眼了,冥冥也说过不会抛弃它—— ……不会的吧? 狗子眸子里划过一丝浓浓的不安情绪。 它只是一只,身上藓还没好、后腿还没彻底恢复力气的、可有可无的小狗。 …… 这周末,谭爸爸让谭冥冥再去医院帮他看看邬念。 他毕竟工作忙,不能天天去看,但又惦记着那小孩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医院里,身边连个扶他起身的人都没有,大冬天的,应该连热水都喝不上一口吧,多可怜呐。 再加上,万一以后将这孩子带回家,谭冥冥就是姐姐了,姐弟俩处理好关系,不正是他乐见其成的吗? 谭冥冥本来打算这天下午去杭祁工作的游乐场的呢,虽然计划被打乱,有点不满,但还是听了谭爸爸的话,去医院一趟,出门之前,她想了想,跳到床上去,打开衣柜上方的柜子,从中拽出一床轻薄的羽绒被,艰难地拖下来打了个包,打算拎到医院去。 病房没有空调暖气,外面天寒地冻,就只能靠着厚一点的被子取暖。 上回去她就感觉医院里,邬念病床上那医院的被子太薄了,软塌塌皱巴巴一团,半点不抵寒,枕头更是,芯子都空了,薄薄一个旧套子皮,想靠在身后垫一下都被病床铁条烙得慌。 邬念又瘦,指不定脊背有多难受。 她还悄悄观察了下其他几个病床,其他小孩——包括上次那两个往自己身上泼水的少年,病床上都有家人从家里带过去的暖和的被子、水盆、暖水壶、书、甚至是小太阳暖风机。 旁边还有个凳子,方便家人坐在旁边陪。 ……就只有邬念的床上空荡荡的。 空荡荡到,一片洁白的病床单,有些刺眼,和邬念这小孩一样,安静待在角落,没什么生气。 床边也没有凳子,应该是之前没人去看他。 ……自己上次去都只能坐在他床边,非常不慎就容易压到他骨折的脚。 除了被子之外,谭冥冥又按照谭爸爸的嘱咐,用保温桶带了一桶早上谭爸爸炖好的排骨汤,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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