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他叹了口气,回到床边坐下,凝重地说: “你们惹大祸了。” 根据他的描述,加上醒酒汤的效果,阮苏痛得快炸掉的脑子里勉强拼凑出昨晚的画面。 当商云微以金主的架势为她买下那根项链后,决定再拉她喝第二轮。 三人回到车上,途中被一辆汽车给刮蹭了。 阿旭认出那辆汽车是谁家的,不准备计较。然而商云微也认出来了,酒劲上头,骂了一句该死的钱三,就夺过方向盘朝对方车屁股狠狠一撞,将其逼停。 两辆车都撞瘪了,无数路人惊诧的注视下,车上人晕头转向地爬出来。 对方的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司机,两位保镖,一个风情万种的摩登女郎,还有一个油头粉面的男青年。 女郎的裙子被刮破了,男青年白皙脸颊上也带了伤,他认出商云微,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又是你!” 商云微回之以冷笑,就是这声冷笑,拉开了双方的大战。 大战最后的结果,是两方家丁匆匆赶来,在警察的调和下好不容易分开他们,带回各自的家。 商云微打得蓬头垢面,衣裙褴褛。钱三则更惨一些——商云微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把扳手,将他打破了头。 钱三,钱三少爷。 整个晋城除了钱家那宝贝公子钱文良以外,还有谁敢用这个名号? 他父亲钱仁杰是晋城巨贾,大姐钱艾英乃总统之妻,二姐钱艾美是经济部部长文献康的老婆,在晋城整个就是横着走。 商云微居然把他的头打破了,的确是闯下大祸。 还有两人昨天见面时那情形……怎么跟两只斗鸡似的?有恩怨? 阮苏再也睡不着,掀开被子要下地,被赵祝升给按了回去。 “你好好躺着吧,现在起来也没用,等商元良打电话来喊你,我再通知你就是了。” 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乖乖躺回去,一颗心却仿佛放在即将烧开的油锅上,心惊胆战的等待。 商元良是让她去劝女儿结婚的,任务没完成,倒是惹出事,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即将天黑的时候,商元良的电话来了,让她马上去他家里。 阮苏在赵祝升的陪同下,再次来到那四合院,跨进门槛时清晰地听到商元良的怒吼——“祖宗!我喊你祖宗行不行?快去给钱少爷道歉!” 紧跟着是商云微的反抗。 “道个屁!那种垃圾,活该挨揍!” “你去不去?去不去!” 阮苏走进客厅还没来得及抬头,一盏茶杯就朝她面门飞来。 赵祝升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用身体护住她,茶杯结结实实砸在他背上,阮苏一滴水都没溅着。 正在争吵中的父女二人注意到他们,冷哼一声,各自找椅子坐下。 阮苏查看了赵祝升的背,确认没受伤便用手帕帮他擦了擦,然后对商元良道: “良爷,我来了。” 商元良果然很生气,“我让你去劝她,你倒好,陪她喝酒去了。现在闹成这样,怎么收场?” 商云微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拉,冲他骂道:“还不是你无能!明明先动手的是他,他挨揍也是因为自己没用,为什么要我道歉?我不去!” “你不去,你当总统是你姐夫?就算钱家这次不计较,下次搬弄起是非来,少不了咱们苦头吃,这个道理你不懂?” 商云微道:“那就不干了!把公司卖掉,房子卖掉,咱们出国去,不受这窝囊气!” “你懂个屁!” 商元良骂完后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没过多久就疯狂的咳嗽起来,看架势几乎把肺都咳出来。 阮苏和赵祝升忙去给他拍背,吩咐佣人倒茶。 他到底商云微的父亲,对她也不错,后者不好意思视若无睹,别别扭扭地走过去,端起茶杯说:“喝点水吧。” 商元良就着她的手喝了水,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微微,爹打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不指望你帮忙,就别添乱了,行不行?” 天不怕地不怕的商云微听见这句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成了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 她擦了把眼泪,红着眼睛说:“不就是道歉么?我去,谁让人家权力滔天呢。这天下半个姓陈,半个姓钱,别人都得给这两家当奴才!我去!” 她说完便决绝地往外走,商元良看得非常心疼,推了阮苏一把,示意她跟过去。 阮苏与赵祝升交换了个眼神,将这边交给他,自己追了出去。 等她追上商云微时,对方已经坐到车上了,她站在车外问:“你现在就去吗?” “不然呢?再晚一步,老头子怕是要上吊给我看了。”她没好气地说。 阮苏道:“可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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