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鸡似的抓住阮苏的胳膊,要扇她嘴巴子。 小曼不知从哪儿拿到一把水果刀,指着段母的鼻子说:“你敢对她动手,我就敢一刀削了你的鼻子!” 段母自打嫁入段家,养尊处优多年,还从未碰见过如此野蛮的人,震惊地看着她。 “你敢用刀指着我?” 小曼冷笑一声,“我不光敢指着你,我还敢削你呢!让她们放手!” 段母气得直翻白眼,冲阮苏骂道:“你管管你的人!” 阮苏被两个老妈子抓着,娇小的身躯在她们面前脆弱得像一根嫩笋。听见段母的怒骂,她笑眯眯地冲小曼比了个大拇指。 “干得好。” 段母气急败坏,蹭地一下站起身。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敢对我动刀子!来人啊,来人!” 她喊得破了音,却无人进来。护卫是段瑞金雇来的,他不在,他们根本不知道听哪一位的,干脆缩头不吭声。 阮苏可悲地看着她。 “你以为你是天,是神,别人不听你的安排就活不了。其实二爷他们是因为你是母亲,所以才孝顺你。倘若你对待别人并无长辈的慈爱,又如何要求别人仍然尊重你?” 段母火冒三丈。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吃段家的住段家的穿段家的,你们这种女人就是寄生在段家的吸血虫!” 阮苏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带着她走好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你看如何?” 段母陷入迟疑。 她们走掉固然好,可自己还没有想好安抚儿子的办法。姨太太闹不要紧,儿子若是闹起来,那就不好办了,金矿的运作都仰仗着他。他回来看见阮苏不在了,能善罢甘休吗? 思来想去,她咽了咽唾沫,抬头道:“做梦!段家在你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说走就走?今晚我不管你,但沈素心我是管定了,赵妈李妈,你们给我把她抬到楼上去好好关着,不许给她饭吃!” 两个老妈子松开阮苏,将已经抽到半死的沈素心抬上楼。 阮苏并未真的打算对段母动刀子,便冲小曼使了个眼色,后者没好气地收起刀,回到她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段母。 段母到底没怎么见过血,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呼吸略显急促,忍耐着说: “你既然对我不服气,那我就让瑞金快点回来,亲自管教你,看你到时怎么说。” 阮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拉着小曼回到房间。 小曼一进门就大叫了一声,在地上蹦了两圈。 “太好了!原来这老太婆是只纸老虎,也是怕刀子的!咱们以后不怕她了!” 阮苏直叹气。 “你真当人家没见过世面呢?今天是你拔刀太突然了,所以被你吓到。要是多来两次,保不准挨刀的就是你了。凭那两个老妈子的力气,你打得赢?” 小曼不服气,“打不赢就让阿升来,再不行把饭店里的人也叫来。这里是寒城,她能指挥得动的也就那两个老妈子,咱们怕她?” “你呀,天真。” 阮苏说:“打人杀人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可以拿枪把她杀了,可杀完以后呢?二爷回来如何交待?他又如何向晋城交待?他那重病的父亲知道了,怕是要直接气死过去。” 小曼还真没想那么远,只顾着出气了,闻言耷拉下嘴角,往床上一坐。 “照你这么说,咱们以后不能再像今天似的对付她了?” 阮苏笑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 “能用,只是要省着用。办法这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