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信已经打开过,显然他是过的。因此他看也没看,就递给了阮苏。 阮苏忙放下小笼包,用手绢擦了擦手,接来一看名字,喃喃地念道:“段李氏?” “我母亲。” 他意简言骇地做了介绍。 “字写得真好看,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吧?” 他没回答,示意她看内容。 阮苏抽出信纸抖了两抖,逐字逐句地看完,最后吃惊地抬起了头。 “你娘要来寒城?已经出发了?” 段瑞金嗯了声,随手转动大拇指上的黄金扳指。 “按照她信里说的时间,用不了几天就会到了。” 阮苏纠结地咬着手指,“可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呀,她是你娘,她来了我总得接待一下吧……她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通知娄大厨备好。” 段瑞金摇头。 “这个不重要。” “难道还有其他的?” “她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雪芝的事,不过……”段瑞金正色看着她,目光炯炯,“我准备跟她谈谈你我的事。” 阮苏闻言紧张起来,下意识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你是指……与林丽君离婚,跟我结婚吗?” “没错。” “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我听说她很喜欢你太太的,还有林……” 段瑞金见她罕见的乱了阵脚,情不自禁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怕,这事你不用操心,我只是与你打个招呼,其他的我会来安排好。” 阮苏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往他怀中一扑,紧紧搂着他的腰。 “你不要嫌我霸道,书里常说爱一个人就该为他忍让,接受所有不想接受的。但我爱的是完完整整的你,那我就要得到完完整整的你。我绝不要在姨太太的位置上坐一辈子,倘若这次你母亲死活不同意,我也只能做点过分的事了。” “你要怎么做?” 她咬了下嘴唇,“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们就分开吧。我宁愿遗憾终生,也不要委曲求全,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 段瑞金捏了捏她的鼻子,声音是宠溺与喜爱的。 “你果然是只霸道的小老虎,已经把我划成你的地盘了是不是?” 阮苏想说自己才没那个本事,他不要冤枉人,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印章,忍不住拿了过来,蘸满红色印油踮起脚尖,在他白皙的脑门上盖下一个通红的戳,然后放在一边拍了拍手。 “现在你才是我的地盘。” 段瑞金笑道:“你盖错了。” “啊?” 他拿起印章,“这是我的章子,看见上面是一个段字吗?” 阮苏凑过去瞧,一不留神,被他盖上了脑门。 鲜红的段字衬着她洁白的皮肤,段瑞金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吻。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变成我段瑞金的人。” 阮苏知道他指得是哪方面,想厚着脸皮回他两句,但最终还是败下了阵,匆匆道: “不跟你说了,我还约了小曼去逛街呢,走啦。” 她没管对方的反应,顶着段字走下楼,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要擦,将雪白的帕子擦得全是印油。 印油手感粘腻,很烦人。阮苏想起段瑞金说话时的模样,心里却像灌了蜂蜜似的甜。 来到一楼,她丢掉帕子要去找小曼,忽见楼上下来一个人,穿着崭新的衣裙化着妆,步伐愉快地往外走。 “雪芝?” 阮苏好奇地走到她面前,打量了一圈更加困惑,“你要去哪儿?” 段雪芝如今对她是再也不敢给脸子了,真正的当成了嫂子一般,如实回答道: “荣大帅约我去看电影,派了汽车来接我,在外面等呢。” 阮苏扬了扬眉,“你很想去?” 她费解地说:“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已经确定好了吗?只等结婚了,为什么不呢?” “我的好妹妹呀,你在巴黎那么多年,法国人是最浪漫最多情的,你就没有跟他们学点技巧吗?” “技巧?” 阮苏看她眼中全是迷茫,叹了口气,把她拉到沙发坐下。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但你不能因为喜欢他,就在他面前彻底放下身份。越是在这种关头,你越要学会调.教他尊重你,往后他才会视你为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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