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还是国外,寒城还是晋城,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听他这番话的意思……是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阮苏苦笑一声,却没法指责他——一个人愿意在国家存亡之际留下,而不是自私的逃去安全之地,该如何指责呢? 段瑞金见她笑了,立刻抓住机会为她夹了一只小小的水晶虾饺。 阮苏塞进口中慢慢咀嚼,咽下去的那一刻释怀了。 随他去吧,留就留,危险往往也代表着机遇,谁能肯定一定是坏结果呢。 二人不再就这个问题争执,和睦地吃完了夜宵。 阮苏难得一觉睡到上午十点,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暗叹还是当咸鱼爽。 小曼在外面敲门,“太太,醒了吗?” 她抱着被子打了个滚,惬意地说: “该做的事昨天都做完了,我今天要睡懒觉,你中午再来喊我。” “可是有人打电话来,说有事要跟您谈。” “谁?” “荣大帅。” 阮苏立刻坐了起来,看着房门一脸惊讶。 荣凌云找她做什么? 电话还没有挂,她犹豫要不要接。或许……该找个借口不接? 走廊又来了个佣人,跟小曼说了什么,后者提高音量转达给她听:“荣大帅说要是您不在,或者没时间接的话,他就亲自登门拜访。” “……”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不接吗?阮苏掀开被子下了地,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电话在客厅里,话筒放在桌面。 阮苏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客客气气地喂了声。 荣凌云的声音传入耳中,沉稳冷静。 “段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不打扰,大帅找我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下个月荣府要举办一场生日宴会,届时会邀请许多人参加。我听闻段太太手下的厨子厨艺了得,不知可否愿意借我一用,帮我准备当日的菜品?” 阮苏好奇地问:“谁过生日啊?” “我。” “……恭喜恭喜。” “那段太太意向如何?” 她左右为难。 荣家兄弟她是再也不想有任何接触的,可人家二十万大军就在城外摆着,亲自打电话与她谈生意她还拒绝,不要命了么? 真是叫人骑虎难下,早知道她当初就开棺材铺了,开什么饭店…… 阮苏心里说了一百句不行,嘴上却说:“没问题,能帮大帅准备生日宴会上的菜,是我的荣幸。” “那好,待会儿会有人去府上与你详谈,段太太有任何意见都可以向他提,再见。” “……再见。” 阮苏挂断电话,抬起头就对上了小曼紧张的脸。 “太太,他找你做什么呀?” 段雪芝被他们给劝走了,荣凌云该不会转移目标骚扰她了吧? 阮苏苦笑着站起身,“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待会儿有客人要来,上楼帮我梳头吧。” 小曼见她这副模样,愈发担心,嗯了一声就赶紧跟上去。 同一时间,荣府书房内,荣凌云放下话筒,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荣闲音坐在他对面,手里闲闲地捧了本三国志,心思却早已不在上面。 “她答应了?” 荣凌云嗯了声。 “那接下来怎么办?”他合上压根没翻几页的书,倾身道:“我去给段瑞金发邀请函?” 他冷哼。 “你们当初闹成那样,现在给他发邀请函,除非邀请他参加你的葬礼,不然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来。” 荣闲音脸色变黑,“喂,我是在为你出谋划策,你说话客气点。” 荣凌云冷冷地看着他。 “少装了,要是金矿拿到手,你会少沾光?” 他顿时沉默下来。 荣凌云不屑与他争辩,为自己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道: “咱们如今不缺钱不缺兵,缺得只有势力。倘若我们拿到了金矿,不说段家如何,那些与张家合不来的人定然主动找上门。晋城是全国政权的核心圈,只要进了圈子有了同盟,咱们往后便再也不用担心打了一场败战就前功尽弃了。” 兄弟二人打起架来毫不留情,遇到涉及利益的事倒是十分团结。 荣闲音不在意他的语气问题了,认真地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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