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了顿饭,饭是他亲手做的,用的是赵家祖传的手艺。 令人遗憾的是,阮苏吃完就回去了,说是晚上还有事。 大晚上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见那段瑞金……赵祝升站在阳台,视线掠过高高的院墙,落在段公馆二楼的窗户上。 阮苏走进房间,刷拉一下关拢窗帘。 赵祝升一口气涌上心头,不再看她,回房间去逗小狗玩。 阮苏关窗帘不是因为他,而是习惯性的举动。 她又要数钱了。 自从与杨老板展开合作,拓展了第一家加盟性质的百德福后,她宛如走了狗屎运,头一次发现赚钱原来可以如此轻松。 新年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每个月那些饭店都会为她提供几万元的进账,再加上她自己开得两家,还有大剧院的收入,手里已经存了一笔非常可观的数额。 她拿出了二十万,存在银行里,留在手中的便是一张薄薄的支票。 没过多久,段瑞金回家了。阮苏立刻打开窗户,趴在上面冲他挥手。 他抬头望了一眼,因角度问题脸庞显得格外窄小,还不如人的巴掌大,深刻的五官看起来更加英俊,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加快脚步走进屋内。 不一会儿,他便进了房间,站在阮苏身后笑问: “今天这么开心?” 阮苏神秘兮兮地冲他眨眼。 “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可是很好的东西哦。” 段瑞金歪了歪头,很配合的琢磨起来。 “我猜……大红袍子?” “错了。” “黄金皮带?”他努力贴合她的品味。 “错了,黄金皮带……我怎么可能那么庸俗?” 段瑞金摊手,“我猜不出。” 阮苏得意地甩出支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拍在他掌心。 “当当!我还你钱啦!” 他轻笑,“支票确实不比黄金庸俗。” 阮苏完成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目标,心情很好,不跟他计较,伸手到他面前勾了勾。 “我言出必行,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段瑞金挑了挑右眉,把支票又拍回去。 “给你当零花钱,不用还了。” 阮苏翻白眼,“我才不要这个,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段瑞金却耍起赖了,“现在不行。” “为什么?” “你现在又有钱,又漂亮,万一拿到手直接跑了怎么办?” “你想用它绑住我?”阮苏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二爷,太卑鄙了点吧。” 段瑞金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淡粉色的指尖,笑纳了她的评价。 “对付你这么狡猾的小狐狸,不卑鄙点怎么行?” 阮苏磨牙霍霍,观察许久,摇头反对。 “不行,那不公平。” “你想如何?” “除非你也给我写一张,咱俩一人一张,谁都别想跑。” 别人用结婚证昭示爱对方的心,承诺与彼此白头偕老,他们用卖身契?够狠。 段瑞金哭笑不得,而阮苏已经跑去用最快的速度写好了契约,拿回来让他签字画押。 他拿在眼前细看,只见写得是:本人名叫段瑞金,晋城人氏,年廿四,段家次子。今以一枚铜板的价格卖身给阮苏,存款、家产、衣物均归其所有,上无期限…… 他看着看着就笑出声,“好哇,你要我签卖身契就算了,只卖一枚铜板什么意思?” 阮苏问:“那就……两枚?” 段瑞金惩罚般地捏着她的下巴咬了一口,留下两道牙印,然后说:“笔。” 她立刻双手奉上,看着他签下三个遒劲有力的字,又用红色印油按了指纹,欢欢喜喜地拿过来,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才放进柜子里。 转过身来她发现段瑞金还没走,问:“你想留下来睡吗?” 段瑞金没好气地伸出手,“喂,没给钱。” 片刻后,二爷拿着自己的卖身钱——阮苏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一枚铜板,步伐轻快地上了楼。 还完那二十万,阮苏手中还有些余钱。她不想再往外花,决定找个靠谱的地方存起来。 如今银行众多,光寒城就有十多家,私营的国营的,外资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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