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她问个究竟。 小春鹃慌乱得不行,回头向荣闲音求助。后者脸色黑了些,抓住赵祝升的手腕将他带进包厢里,低声道: “赵小先生,我敬你年少有为不生你气,可你莫要仗着年轻气盛扰人好事。” “好事?” 赵祝升琢磨着他这句话,一下子明白了,咂了咂嘴,表情难以置信。 “荣老板,不是我的说你。你赚钱赚得够多的,可这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一般得很呐……” 荣闲音额头青筋直跳,冷淡地说: “这个就不必你操心了吧,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你父亲名下的酒楼还不够你吃得么?” 赵祝升道:“今日我朋友过生日,自己选了这里,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怎么,荣老板已经钱多得没处放,不喜欢别人给你送钱?” 荣闲音神色缓和下来,轻笑两声。 “怎么会?既然是赵小先生的朋友,那我现在便去跟经理打个招呼,让他送你们酒水和点心。” 赵祝升个性耿直,对他们兄弟二人发财的路子很不齿,心中一直不太喜欢他。 对于他的好意他也没有领,只说自己与那朋友关系一般,用不着卖面子,就下楼去了。 荣闲音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这赵祝升当真信了他的话,以为他跟小春鹃是偷情么? 他与阮苏关系熟稔,阮苏最近又与段瑞金形影不离,万一把所见所闻告诉了她,传到段瑞金耳中,自己还如何下手夺金矿? 得把他的嘴堵住才行。 他也该找空去庙里上上香了,最近霉运连天,做什么都不顺。 荣闲音回到包厢,独自吃了午饭,乘汽车离开。 赵祝升与朋友们坐在酒楼大厅喝酒玩闹,当荣闲音下楼的时候,他头都没有抬,依旧与那一帮游手好闲的富商之子们吹牛,眼角余光却偷偷瞥着他。 等车声远到听不见了,他赶紧与朋友道别,坐上自己的汽车,开往南街找阮苏,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她自己刚才看见的人。 但是阮苏不在百德福,她与黄设计师出城采购装修材料了,还没回来。 赵祝升问店里的伙计她去哪儿买材料,伙计说不知道,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便坐在店里要了几个菜,等待起来。 一等就等到了晚上,熟悉的汽车出现在窗外。 赵祝升第一时间冲出去,守在车外。阮苏下车抬头看见他,略感惊讶。 “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没窗户给你跳。” 赵祝升知道她是在用上次的事奚落他,靠着脸皮厚,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倒是装起了可怜, “我等你一天了。” 放屁,她中午才出城的。 阮苏懒得戳穿他,让黄昊千进去找娄望南沟通厨房的装修细节,自己准备回公馆去。 赵祝升拦住她,急切道: “你先别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阮苏转过身,倚在车门上抱着胳膊。 “那你说吧,三分钟够不够?” 赵祝升看了看车里的司机与小曼,不愿意与他们分享,压低嗓音道:“这件事有点严重,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阮苏半信半疑,打量了他一会儿,指了指前方的路。 “来吧。” 二人一前一后地散起了步,走出大约两百米,见周围没什么人,店铺也都关了门,阮苏停在一盏路灯下,转身看着他。 “现在能说了吗?什么事?” 赵祝升望着就在不远处,已经关了门的珍宝斋与和平大押,极为严肃地说: “你要小心段瑞金的四姨太,她要联合别一起害你!” “什么?” “就在今天中午,我看见他们……” 赵祝升的话说到一半,阮苏忽然看见他身后的墙角处有人影飞快闪了一下,心中爆发出剧烈的不祥预感,下意识扑向他,与他一同滚到在地。 就在两人倒下去的同一秒,枪声响起,惊飞了树上的鸟雀,所有人跑出来张望。 赵祝升被这毫无预兆的变化吓呆了,在地上躺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爆发出一声怒吼。 “他妈的!有人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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