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段福拧着眉,“你要做什么?” “追他呀,快点!”她瞥了眼一旁的荣闲音,想到他刚才奇怪的举动,压低声音道:“你帮我送他回去。” 段福被两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心想自己什么都不知情,追上去也是白追,不如把机会让给她。 他掏出一把车钥匙,阮苏拿过去便上了车,发动引擎冲出段公馆的院门。 荣闲音要跟,段福移过来挡住他的去路,不卑不亢地说: “荣老板,今日宴会恐怕无法继续了,不如让我安排车辆送您回府?” 荣闲音的手垂在长袍袖中,掌中握着那枚送不出去的蓝宝石吊坠,温润的凤目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几秒后抬起头,脸上已挂上一如既往的温润微笑。 “不必了,我的司机就在外面等我。” 段福冷淡地点点头,“那就不多送了。” 荣闲音离开了公馆,其他宾客们也识趣的自行离开。 段福安排人打扫草地,自己则站在院门外,望着段瑞金离去的方向放不下心。 那女人追过去有用吗?找得到二爷吗?他并不很信任她,于是又找来几个下人,开了两辆车出去,配合寻找。 与此同时,阮苏独自一人开着车,在寒城的大街上游荡。 她在现代社会考过驾照,也开了一年车,技术还算过关。但民国的汽车与以前驾驶的略有区别,她不敢开快了,用二十码的速度匀速前行。 本来是能看见段瑞金的车影的,可是突然有队巡逻警路过,将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隔开。 等那队人走开后,段瑞金便不知所踪了。 阮苏知道他是不愿让自己追上,但今天哪怕不吃不喝不睡觉,她也得把话说清楚。 把着方向盘,她满城寻觅起来,目光从每一个过路的人脸上扫过,只恨不能多长出十双八双眼睛才够用。 这一找,就从阳光明媚的下午找到了晚上。 天黑之后,没有居住证明的人都被赶出城去。除几条最为繁华的街外,其他地方几乎看不见人影。 阮苏开在一条不知名的路上,两边都是平房,路面坑坑洼洼,也没有路灯,只能靠车头的两盏灯照明。 耳边时而听见古怪的猫叫,怪渗人的。她有点想回去,多喊几个人一起来找,正要调转车头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前方的景象。 那里是一座废弃的旧式学堂,学堂外有一片空地,一堵墙。 汽车停在空地上,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墙前,定定地看着上面用黑墨书写的大字——四海变秋气,一室难为春。 大字被销毁过,看起来非常斑驳,但是残留字迹已足够透露出书写人当时的悲怆。 凉凉月光落在字迹上,也落在那人的白衬衣上,光滑的布料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模糊了他凌厉的轮廓。 阮苏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走了过去,站在他背后轻声喊: “二爷,回家吧。” 段瑞金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冷酷。 她想先把他劝回去再说,强打起笑容,又靠近几步,拉住他的手腕晃了晃。 “跟我回去好不好?我都找你一个晚上了。” “你一个人这么晚出来,不怕?” 她自信地笑了起来,拍拍从不离身的手袋,“不怕,我带了你送的宝贝。要是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