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吧,想不想家?要不要跟我们回家玩两天?你的被子枕头都给你留着呢。” 阮苏听半天,这时开了口。 “你们找错人了。” 她说完就往外走,不给阮父挽留的余地。谁知那阮母看着不声不响,却是个有主意。在她经过时突然往地上一跪,抱住她的腿就开始哭。 “是爹娘对不起你!爹娘当初就算卖血也不该卖你!卖亲女儿的人都是不知羞耻的畜生!” 她先恶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一通,话头一转,又卖起惨来。 “可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地里没收成,家里连米都买不起,我们这两把老骨头挤得出多少血来呢?松宝他又在长个子,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我们实在舍不得看他挨饿,才想出这没办法的办法来。你原谅我们好不好?大丫你是最心善的,求求你原谅我们这老不死的爹娘吧……” 她的嚎啕成功引来店内所有人的注目,彭富贵见状连忙跑过来,劝道:“要不你们还是去包厢谈吧,楼下挤得很,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阮苏算是被这亲娘将了一军,没想到她如此能豁得出去,堪称脸都不要了。 这饭店是她的,今后她还要靠饭店赚赎身钱,任凭对方在这里颠三倒四的说,岂不是白白被人看笑话去? 她冷着一张脸上了楼,几个家人赶紧拿起东西跟上去。 小曼则狠狠掐了彭富贵一把,“你怎么搞的,不是让你把人赶走吗?” 彭富贵痛得直吸凉气,“我想赶来着,可他们看起来弱不禁风,跑起来比兔子还快,我追不上嘛。” “废物!” 小曼骂了句,怕阮苏受欺负,跑着上楼了。 包厢内,阮苏独自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站成一排的家人。 阮父推了把儿子,“松宝,快去,给你大姐倒茶喝。” 松宝大名阮松,乃阮家唯一的活宝贝,地位从来凌驾于阮苏阮桃甚至父母之上,又是一个稀罕的老来子,一向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没有他伺候别人的份。 但今天情况是不同的,出门前爹娘就跟他说了,大姐在城里发了大财,当上金矿矿主的姨太太,还开了大饭店,只要找到她说番好听的话,让她念起旧情,就可以跟着她飞黄腾达。 他本来还不信,等走进饭店里看见豪华的装修,听说一副碗筷都比他一年学费贵时,才知道爹娘没骗他。 大姐真发财了。 有钱人都是可敬的,委屈一时也算不得什么。阮松放下自己活宝贝的身份,端起茶壶要为大姐倒水。 可大姐不领情,张开嘴喷出一口冷死人的话来。 “你们还有脸来找我?” 顿时所有人都僵住了,最为内向胆怯的阮桃直接红了眼眶,默默用袖子擦眼泪鼻涕。 阮父小心地赔起笑来。 “哈哈,大丫你这话说的……我知道你是在生气,问题是都过去几个月,天大的气也该消了啊,一家人哪儿有老死不相往来的道理?” 阮苏冷声道:“你们当初卖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是一家人?我看我还不如你养得那头老水牛呢。你们知道那窑子一年要死几个人吗?我死了会来帮我收尸吗?究竟把我送进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们心里清楚得很。” 阮父没说话,因为他确实知道,也确实不会去。 窑子里死的女人,要么是床上活活被人弄死的,要么是染病烂死的,普通人家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收尸?顶多草席子一卷,丢进乱葬岗而已。 真话不能说,说了就白跑一趟,发财梦也白做了。 他嗫嚅着想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