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只偷偷打量任继业的脸,这才发觉他果真面上无须,更显得两颊皮肉松懈,皱纹堆叠,只是皮肤倒还保养的不错,又白,看起来不那么难看。 这个任继业似乎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有六七十岁,等等,他也姓任?姓任的应该不多吧,尤其这又是在襄阳,那个襄州刺史好像叫任玉栋的? 夏小乔刚想到这里,眼前形势就有了变化,啵的一声脆响后,车帘片片粉碎,车中人穿越碎片飞身而出,以凌厉刚猛的掌风直直拍向任继业头顶。 任继业丝毫不惧,抬手迎上,两人于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飞快交换了几招。 在场众人大多已觉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两人招式,并且因为两人交手,掌风凛冽如刀,刺痛肌肤,且呼吸不畅,不由得纷纷后退。只有夏小乔还不觉得难受,且能看清任继业稍占上风,而车中纵身出来的那一位,她其实在护卫之中见过,似乎旁人叫他廖叔,却并不知道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任继业和廖叔就这样肉掌对肉掌接连过了二十几招后,他忽地醒悟过来:“你们在拖着我!梅定贤去了哪里?”并在挡开廖叔一掌后,纵身扑向第一辆车。 廖叔紧随其后,不停袭扰,却还是让任继业掀开了车帘,与里面的徐老和棋痴对上了脸。 任继业一看车中三个老头,两个正在旁若无人的下棋,余外一个满身酒气睡得香甜,还打着鼾,竟丝毫不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曾把他放在眼里,不由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死这三个碍眼的人。 幸好此时廖叔已及时赶到任继业身后,一招足可开碑裂石的掌法直拍向他肩头,任继业矮身躲避卸力,仍想一掌将这辆车打个粉碎,并杀了车中的三个人,偏在此时,一个巨大的暗器伴随着惊呼从另一边向他袭来。 任继业头也不回,一掌拍出,等那“暗器”如断线的风筝般向远处坠落时,才发现那竟是他的一个手下。他吃了一惊,能将一个成年男子当做暗器扔出来,还如此势大力沉,已非常人,更不用提他的手下都经过他精心调/教,极少会如此轻易被人制住扔出来,且连一声示警都没有。 他没有想到这一行人里潜藏了如此之多的绝顶高手,正又惊又怒的去看始作俑者,就见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直直向他冲来,任继业此时背后有廖叔刚猛掌风逼迫,迎面又来一位劲敌,只能拔身而起,放弃杀人的念头。 却不料那道影子并没有袭击他的意思,反而跨上马背,驾着马车向前疾奔,任继业正惊愕,一道森寒刀光已经向他笼罩而来,正是夏小乔。 刚刚任继业转变的突然,夏小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又看到宣谋终于出现,就没抢上去帮忙,这会儿宣谋驾车疾走,显然是为了保护几位老人家,她怕任继业还要追上去伤人,忙上前牵制阻拦。 与此同时,廖叔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上前与夏小乔夹攻任继业,任继业一人应对两名高手,一时也难脱身,只能尽力应对。 另一边宣谋驾着第一辆马车向前疾奔,师无语当机立断,叫伤者上了第二辆车,也跟着宣谋向前冲,她自己则带着没受伤的护卫留下来与上前阻拦的黑衣人交手。 两名骑在马上拦路的黑衣人见状正待迎战,就见漫天鞭影当头笼罩而来,并在还没分清虚实之时,已经齐齐被缠住脖子、从马上拖了下去。 宣谋将手上两条鞭子绑在一起,挂到了马鞍上,然后驾着马车、拖着那两人又向前奔了一段儿,才忽然勒马停住,自己跳下马去,说了一句:“换个人驾车。”然后就如狼入羊群一般冲进了正跟师无语等人交战的黑衣人之中。 夏小乔与任继业实打实的过了十几招,正觉得自己对断水裁叶刀法有了新的领悟之时,就听见四周不停传来惨叫,她抽空瞟了一眼,只见宣谋身法飘忽的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且一路过处血花四溅,黑衣人倒地哀嚎的同时,身边皆多了断手断脚。 她见到此景不由一怔,手上刀招就递得慢了些,任继业趁此机会一掌逼开廖叔后脱身而走,他身法也是极快,转瞬之间,人已经到了几丈开外。 “很好,今日之事,任某人记下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桃园寨,好好报答。”最后四个字,任继业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 听他将“桃园寨”提了出来,显然是已经打听过他们一行的底细,此时本该有个桃园寨的人回话,方才不显得己方势弱,但夏小乔和宣谋都不是桃园寨的人,就连师无语也不完全算是,师无丝又伤重,已经坐着车走远了。夏小乔思量了一下,正待开口答言,廖叔忽然接话了。 “客气了,桃园寨上下必当时时恭候大驾。”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