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直跟着大师兄学艺,大师兄为人极为耐心,连师侄都照顾着我,就是我自己不争气,到现在也没凝成真气。”她说着就叹了口气,但随即想起来时师尊说的话,很快就又昂起头说,“不过我不灰心,会继续刻苦练功的,你也是哦!” “这有什么好灰心的?我也是才入练气期,师尊还夸我呢!我也是由师兄带着多些,不过师尊每隔十天半月会问我的功课。” 夏小乔想起以前一起读书,聂桐总是偷懒,就笑眯眯的问:“有没有因为不读书、偷懒被师兄打啊?” 聂桐立刻说:“当然没有了!” 夏小乔斜眼看他:“真的?” “……真的,师兄从来不打人,不过就是考校的时候,免不了要罚……” 夏小乔很好奇:“罚什么?怎么罚?我三师兄说他背不出六十四卦的变化,差点被大师兄打断腿,虽然他八成是玩笑话,但应该也是受罚了的。” 聂桐扭扭捏捏不肯说,夏小乔追问半天,他才不情愿的说:“罚我们去给仙鹤清理粪便。” “……仙鹤还有粪便?”夏小乔大吃一惊,那么美的仙鹤,还会有粪便? “当然有了……虽然不怎么臭,但还是很脏的,有些绿绿的,呕,清理完,饭都不想吃了。” “不可以用符术清理么?” “我还没学符箓呢,你已经学了吗?” 夏小乔点头:“我入门就学写灵符了呀!啊,你们青华峰不一样,不太在意这些小技,是吧?” “也不是不在意,师兄说入门须得先打好基础,尤其我这样年幼的,早早把基础打好,以后学别的也事半功倍。” 两人交流了一会儿这三年来学的东西,发现两边真是完全不同,聂桐三年来,除了和夏小乔一样读了一些了解修真界历史和现况的书,就是在苦练功法。 这样一比较,夏小乔又觉得释然了,聂桐比她在功法上花的苦功多,比她早入练气期也不奇怪。 分享过彼此的学艺生活,辛燃也在侍僮的陪同下回来了,聂桐请他进去坐,又竭力找话题跟他聊:“听说师兄是上次开山门收徒时入的紫霞峰?” “是的,八年前。” “那么师兄就是还未到而立之年就已筑基?” 辛燃始终神色淡淡,似乎谈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我今年二十八岁。” 夏小乔:“……”这个少年师侄已经二十八了?!啊对,之前扫雾说过,当初师尊做主替大师兄收徒,那个生就阴阳眼的天才弱冠之年已达练气中期,现在二十八,倒是对得上,只不过……这修真界的人还真是不能从外表看年纪啊! 聂桐也很惊讶艳羡,只是他惊讶的是辛燃果然资质不同凡响,不过转念一想,辛燃是紫霞峰峰主慕白羽亲自调/教的,而他们青华峰本就还有一位更逆天的存在,他这份惊讶艳羡也就慢慢消了,只笑着恭贺。 辛燃一直是宠辱不惊的态度,也不爱说话,聂桐跟他客气几句,见他言语简练,就也不勉强,径自与夏小乔说话,只是辛燃就算不声不响坐在那里,也让人无法忽视,总觉得不太舒畅。 好在很快就有人来叫辛燃,说是宫主要见他。 辛燃去了片刻,又有人来找夏小乔,说是白羽真君要告辞离去,聂桐忙送她出去,两人路上依依惜别,互相说了些勉励的话,夏小乔还不知不觉红了眼珠。 谁知见到慕白羽之后,他却不是要回紫霞峰,而是要去祝元和那里喝茶,聂桐特别高兴,跟在后面一起去了祝元和的住所。 祝元和不像是紫霞峰一干人住在洞府,他现在日常要代宫主处理事务,所以住在青华峰西首一处楼阁里。那楼阁装饰并不华丽,但处处精致脱俗,里面来来往往好多侍僮服侍着。 进去坐下后,祝元和打发聂桐回去练功,又把闲杂人等遣退,却只和慕白羽说些新近得知的逸闻趣事,并没谈起什么正事,夏小乔不免觉得奇怪,正悄悄思量,外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因没人通报过,这人进来时也悄然无声,等夏小乔发觉时,人已经站在了屋子当中。 “师叔,大师兄。”来人声音低沉,还带着点不顺畅,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一样。 夏小乔一惊,抬头望去时,只见一个身穿灰袍的少年立在当地,他身量很高,却十分清瘦,灰扑扑的毫无纹饰的袍子挂在他身上,更显得他单薄如纸。 慕白羽和祝元和却似是毫不意外,祝元和还微笑着说:“元廷来了,坐,师叔听说你出关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那个叫元廷的少年依言坐到了祝元和身边椅子上,正与夏小乔面对面,夏小乔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少年面色苍白,像是久不见天日,一双眼睛就跟他袍子的颜色一样灰暗,要不是他目光转动,曾与夏小乔对上视线,夏小乔还以为他是盲人。 其实这少年样子生的不错,五官也都称得上俊美,只是他气质特异,脖颈上还有几道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