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道:“陛下有令,让奴婢不离左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娘子的安危!” 明熙深吸了一口气:“陛下与太子的安危,都系于你身上。若宫中无人里应外合,这一仗将如何艰难?!陛下筹谋许久,若无人通知宫外,这一年的筹谋不也白费心机?既然陛下让你保护我,那么你就必须听我号令!快去通知谢氏与陛下亲兵!” 祁平垂眸思索了片刻,抬眸后咬牙道:“娘子若能找到太子殿下,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若是找不到太子殿下,娘子大可自己躲起来好了,等奴婢带来了援军,可徐徐图之。” 明熙安抚道:“放心,你方才在地上画的几处地方,我都还记得,只要找到他。我只需将他带到就近的密道躲起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祁平却没有那么乐观:“西六宫几乎无人居住,临华宫那处更是偏僻,前后也只有一条路,离最近的密道尚需要……” “我知道。”明熙笑着打断了祁平的话,“现在没有时间让我们瞻前顾后,你快去快回,才最妥当。” 第165章? 第七章:祗为恩深便有今(3) 是夜,安定城一如既往的祥和。 因还有两日就至正旦,有些人家为准备年节所用,常常通宵达旦。 半夜时分,穆府内也是灯火通明。 十几个家奴将有些偏僻的小灵堂团团围住,秋姨娘母子二人,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妇人搂着才四五岁的孩童,被人压着跪在灵堂的牌位前。 穆夫人刘氏端坐一侧,她比穆长白年长三岁,四十多岁的年纪。 一生都不曾生育的妇人,却比实际年龄还显老十多岁,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像个老妪。若非那双手还算保养得当,已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官夫人了。 “大人才走两日,夫人又要作妖?”秋姨娘虽是衣衫不整,被迫跪在灵堂上,可面上没有半分畏惧之色,眼中具是不屑。 穆刘氏端起茶盏来,目光缓缓划过几人,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浅笑。许久,她放下茶盏,那双染得鲜红的指甲,在阴冷的灵堂里,显得分外的诡异。 穆柏成乃穆长白的庶长子,正是秋姨娘所出。此时,他不但跪着,身上胳膊上束着绳索。他看了一会穆刘氏笃定的模样,心下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轻声安抚道:“年节将至,夫人为何突然发难?若有大事,不如等父亲回来再做定夺,明日一早衙上还有些事要处理。” 穆刘氏含笑望向穆柏成,满眼讥讽:“将大郎君的嘴堵住。” 那年老的家奴问都不问,轻车熟路的将一对石核桃,狠狠的塞进穆柏成的口中。因为棱角太过尖锐,穆柏成顿时满嘴鲜血,不能言语。 穆柏成身侧的跪着的年轻妇人见此,一下就哭了出来,低声道:“夫人这是为何!大半夜不由分说,这般对待我等!” “没规矩。”穆刘氏将茶盏轻轻的放在桌上,“什么夫人?我乃穆长白明媒正娶的原配,你们的嫡母,连句母亲都不叫,亏你还是大户出来的娘子。” 秋姨娘见长子遭此对待,‘嗷’一声,就要站起身来拼命,不想却被身后的家奴狠狠的按了下去,不禁叫骂道:“刘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对待大郎君!等大人回来,看我让不他打死你!” “虽然穆夫人的头衔,我历来不屑,可就这样我不屑的头衔,你一辈子,到死,也得不到。”穆刘氏不经意的撇了一眼秋姨娘,轻声道,“将大少奶奶也捆上,堵住嘴。” “夫人可要想清楚了,我乃钱家的嫡女,你敢如此待我、唔……”那穆钱氏话未说完,也被一对石核桃堵住了嘴,她抱在怀中四五岁的童子,也被惊醒了,当即嚎啕大哭。 秋姨娘顾不上长子长媳,挣扎着要去抱那孩童,不想被身后的两个家奴死死的按住,半张脸都压在了地上。穆柏成目眦尽裂,扭动着身躯,想靠近那童子。可穆刘氏身后的嬷嬷,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