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勾了一个弧度。 明熙又哭道:“娘说得简单!娘都看不上的一个人,不照样没办法?宫中就那么几个人,别人见我都是低头走路,哪里还有搭理我的人!遇见喜欢的再不喜欢我怎么办?娘教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我现在还是好伤心!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何要对我那么坏!” 惠宣皇后忙道:“有啊,高氏嫡长子才进宫的!你没见过的,你母亲与他母亲还是手帕交呢,他肯定愿意和你玩!” 明熙哭得更伤心了:“上次娘也是那么说,说韩耀一定和我玩的,他不敢不和我玩!现在弄成这样,韩耀长得那么好看,哪里还有那么好看的人和我玩,娘怎么能这样……总是骗我,总也骗我……呜呜……” 惠宣皇后忙道:“娘想岔了,让他们误会了,不敢和阿熙玩了,不管阿熙的事。” 明熙哭道:“可是我还是很伤心很伤心啊!我真的特别用心特别用心了,他对我不好也没事,可是他为何要骂得那么难听!他对谁都有礼,难道别人就好,合该我就要挨骂……呜呜呜,娘说得对,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都坏心,你对他们再好,都没用!都没用!呜……” “阿熙!”惠宣皇后见明熙哭着哭着突然没声,愣在当场,皇甫策从身后接住了软倒的明熙。惠宣皇后方才回过神来,抖着手抚了抚明熙的额头,烫手的紧。 惠宣皇后六神无主的一下下的抚着明熙的额头,“阿熙阿熙,别吓娘!” 皇甫策接住了明熙,瞬间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此炎热的天气,这般的哭闹竟是一点汗都不曾出,浑身烫人。皇甫策心里‘咯噔’一声,忙开口道:“母后,太医!快请太医!” 惠宣皇后恍然回过神来,尖叫道:“太医!太医!六福快去传太医!裴达快来抱娘子回房!” 裴达快步走到皇甫策身边:“大殿下,您抱不动的,将娘子给奴婢吧。” 皇甫策虽感觉膝盖之下都麻了,可还是紧紧的抱着明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快步朝屋里走,对裴达道:“还不快将屋内的冰盆都撤了!” 惠宣皇后不及多想,忙道:“对对,快将冰盆都撤了!请陛下!快请陛下过来!” 皇甫策将明熙放在床上,轻声道:“母后稍安勿躁,近日朝中有事,父皇一早就去了安定城,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惠宣皇后一遍遍的抚着明熙的额头,整个人都在发抖,满眼的惶恐之色,六神无主道:“那可怎么办?可怎么办?若无陛下在,太医们不尽心该如何?宫中的人,个个都信不过,阳奉阴违!若我阿熙有个三长两短……不会、不会,阿熙不会有事的。阿熙阿熙,你快睁开眼看看娘呐!” 皇甫策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母后莫怕,父皇虽不在,儿臣会守在此处,定不敢有人在此时阴奉阳违,慢待了母后与阿熙妹妹。” 惠宣皇后抬眸看了皇甫策一眼,目光微动,冷笑一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非是你和韩耀,我阿熙怎会如此!若治不好阿熙,本宫定不会饶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夜已深,窗外飘起了细细碎碎的小雪。 景阳宫正寝内悄无声息的,橘黄色的灯盏,在黑暗中摇摇晃晃的,似乎在下一刻就熄灭了一般。 恍然一梦,没成想,那些以为已忘了的往事,竟还记得这般的清楚。那时的情景,那时的一切,连惠宣皇后的神情,都能记得这般的清晰,一如昨日。 皇甫策躺在床榻上,回想梦中的一切,又不自主的想起了那日众家娘子的话。当时虽生气,可竟是没有半分伤心,如此诛心之论,听在耳中,竟一点都不觉震撼或是意外。 在这般的位置上,遭遇了那么多事,哪里还会如年少时,那般心底澄澈?或是,在这样的地方,经历了那么多黑暗,又怎会相信这世上当真还有心思纯净的人呢?若当年王雅懿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