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早的十四五便嫁了。” “那是旁人,咱们郡主能一样吗?” “瞧你!都说儿大不由娘,留来留去留成仇。”长公主虽有不舍,却还是坚持,“索性小十九那孩子得盛宠,圣上是绝舍不得他离京的。将来便是分府出宫,府邸也是要在公主府附近。怡宁届时想回便能回来。” 这倒是事实,十九皇子的圣心这么多年,若非他无心,怕是太子也当得。 “……不过这要是嫁了人,到底跟在家做姑娘不同。小十九那孩子太过出众,性子太傲太难琢磨。”说到周和以,长公主不由的皱眉。若这只是她的侄孙,长公主自然欣赏他聪慧绝伦。但这要是孙女婿,长公主怎么都能挑出不好来。 “听说年前病了一场,如今人还在法华寺未归呢?” 说来这事儿长公主也有所耳闻,听说年前,十九那小子不知怎么回事,在宫宴上吃着酒呢,就毫无预兆地倒下去? “是呢,”当初事情一出,李嬷嬷就给长公主去过信。不过因为宫里封锁的快,她也只知道一点口风,并不清楚事情始末,“忽然就倒下了,太医们连夜诊脉,几十个太医都摸过了脉,都说十九殿下的脉象平和强健,并无任何病症。” “那怎么就倒下了?”长公主那段时日不在京城,消息也是一知半解的。 李嬷嬷摇头:“好似是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 “宫里怎么说?”魇着了?这是什么话!长公主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当初这事儿一爆出来,李嬷嬷就立即着人去打听过。虽说宫里把十九皇子的消息封得死死的,但也是有只言片语漏出来:“听说是离魂之症。太医治不好,要请高僧来招魂。圣上几个月前就命人去寻云游的无妄大师,如今就等大师回来。” “离魂?”那小子煞气那么重,还能离了魂? “若到时候那小子醒不过来,本宫就替怡宁换个夫婿便是。” 长公主一向不大看好周和以这孙女婿。一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和以自开口说话起便展露出不同与人的聪慧。素来低调行事的长公主对此十分忧心。古往今来,太过聪慧的人通常活不长。周和以又是其中之最,她可不愿孙女老来无依。 二来周和以那小子幼年丧母,宫里头没人庇护还能活下来,且活得越发的肆意从容的,这就定然绝非良善之辈。长公主自己就是宫里头出来的,观之周和以的这个性子,并不是疼惜妻子之相。怡宁是她独子唯一的子嗣,哪怕只是个女儿,长公主心中也是十分疼爱。这些年若非顾及着这桩婚事是由皇帝亲口提起,怡宁本人又对周和以爱慕非常,长公主早就替她另寻良配了。 “公主说的是,以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替郡主毁了婚也是使得的。” 李嬷嬷扶着她起身走动,顺着她的心思便说道,“再说了,京城品貌皆佳的世家公子多了去,寻个疼惜妻子的良配轻而易举。郡主年纪也还小,还没定呢。” “抽个空儿,我去趟法华寺瞧瞧。”话是这么说,但这婚约还在呢。 屋里,长公主主仆两人正在说着体己话,外头替长公主理完了账本正要进屋的孙嬷嬷,看着眼前说是有急事必须见主子的刘妈妈,眉头淡淡蹙起来。 孙嬷嬷素来冷面,此时吐出口的话也是含着冰渣子的:“你有何事,且先与我说说。” 刘妈妈在二门处大小算是个管事的,但这点子小体面,在孙嬷嬷李嬷嬷这些宫里出来的人跟前,那是没得看的。刘妈妈快步上前,先是谦卑地行了个礼。而后才将门房小子说的事儿挑了重点,言简意赅地说与了孙嬷嬷听。 孙嬷嬷一年都不见笑的脸,直接裂了。 她不像李嬷嬷,这等大事儿,她绝不敢替主子做主:“你说的可千真万确?” “奴婢也不敢说千真万确,”刘妈妈实话实说,“只是听那门房小子言之凿凿。拍着胸脯说寻上门那女子,生得可谓清艳绝伦。一双凤眸,跟长公主十分相似。” 这句话就跟一根钢针,直戳到了孙嬷嬷的心上。 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孙嬷嬷瞧着姜怡宁那与长公主没丁点相似的圆杏眼,偶尔也会纳闷,小主子的这双眼睛到底随了谁。不是说她怀疑姜怡宁,只是姜家人都难得一见的貌美,姜怡宁虽清秀可人,但绝称不上难得一见的貌美。 “你在这等着。”孙嬷嬷丢下这一句,转身就往屋里去。 屋里长公主与李嬷嬷说了一番话,有些乏了,正靠在软塌上打盹。孙嬷嬷匆匆进来,也没那么多顾忌,走到长公主身边便唤醒了她。 她是跟着长公主的老人,去观里清修也跟着,情分不同寻常。 长公主睁眼一看是她,敛目便问她何事。 孙嬷嬷也看了看四下里,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