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鼠,犹恐其虎?这真是班大家写的?未免太过了吧。” “几百年下来了,本就是这样的啊。”女诫女德都是从小大晋女子必学的,楚娇虽心中对有些话也不是很认同但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 谢文纯皱眉,“娇娇,女子小时候都要学这些?”他从没费心看过女诫一类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自然。”楚娇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没背下来被崔四娘打的事情,“家中有些底蕴的,都要学的。” “那,如果我们有了女儿,也要学这些?” “这是自然。”楚娇笑道。 “这可不成。”谢文纯说着话,不耽误写字,“这哪里是女诫,分明就是去人欲么!谁敢这么要求我的宝贝千金,非打的他们找不到北不可!”为了逗楚娇笑,谢文纯说话也故意带上了几分诙谐。 楚娇果然甜蜜一笑,眉眼弯弯,最终却道,“那我们女儿可就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谢文纯想象自己女儿将来卑躬屈膝板着脸的样子就一抖,“倒插门,养面首,怎么都成!” “胡说什么!”楚娇白了他一眼,“还读书人呢!” “怜子如何不丈夫?”谢文纯随口道,“娘子,你快去躺着吧,还剩九遍就写完了。” 楚娇倚在床头,侧看谢文纯运笔如飞的样子,只觉得他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俊美——这样好的人,越来越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了。 五家反叛,对天京的百姓带来的最直观的影响就是有流民渐渐涌入到天京城中——多是从四郡及临郡逃出来的。战乱无可避免,皇帝下旨特赦这些流民流窜无罪,着官府接济。但这样一旦放宽,逃乱的流民便越发多了,甚至有的人即使不是战乱之地也冒领补助,再加上战耗,一时间户部财政极为紧张。 “大人,府库只有二十万银子了,流民的款项还没拨,众位大人也该发俸禄了。”书吏莫原对谢文纯道。 谢文纯细细看了看账册,道,“冬日棉衣采买先停一停,用那笔银子去补流民的衣食费用。” “可大人,这至多五万两,完全不够……?”莫原道。 “明日起,流民只施粥不配给馒头。”谢文纯道,“至于入冬后事项,待我去同于大人商量一下。” 书吏莫原应是退下。谢文纯在心中思虑一遍准备多时的方案,确信没有什么错漏了后来到于冬青的办公书房。“大人。” “子珩来了?”于冬青正伏案看着公文,前线在打仗,打的便是军需,他们户部近日也是忙得很。 “大人,关于流民,下官这里有一策。” 涌入天京的流民忽然发现,他们发得的粥越来越稀,更有流言道——朝廷,并没有准备他们过冬的衣服!能从四郡直接跑到天京的流民,多是头脑灵活的,深知大树下好乘凉、离中央越近他们受到的庇护越多的道理,一时之间抱怨之话甚嚣尘上。 然而很快的,官府颁布了公文——身体健全的,可应征入伍,官府包食住!这样的政令下来,身体健全的流民大半选择了从军,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样应征,只能算是乡勇,被直接派到了地方驻扎,最重要的是,三年后就自动会退编制了,除非——表现极其优良。 走了青年壮年,往往他们还带着一部分家属,剩下的无不是无子无女的老人或是失亲的少年少女,对于这部分人,官府的照顾还是颇为体贴的。与此同时,大晋的各地渐渐兴起一个叫“白云商社”的商会,其商会提供材料并高价收购流民中的妇女老人们但凡有手艺都会做的绣品,而后举行拍卖,许多大户人家及官员为了名声,总会花高价买上一些,赚得的钱,则由白云商社代为转化为物资分发给流民。 这自然是谢文纯的手段了。粤东偏远,白云商社的事情便交给了从崔氏的陪嫁老人中选出的一个颇稳重的崔涵——得崔家赐姓,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他的能力,当然,如今崔涵只对谢文纯这个小姐的儿子忠心不二。 谢文纯翻看着崔涵呈上的汇报,心下松了一口气,若非接收了韩江裴带来的谢松遗留下来的众多青楼,不说启动的金钱,便是在各地打通关节也十分不容易。索性,如今借战机,白云商社在各地打开了局面,待战乱过后——前景不可估量。他费了这么大了力气,自不是为了挣几个钱,而是为了趁机在大晋随着新政兴起的商业中作执牛耳者,今后各种关于商业的新政的实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