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神色颇带落寞道,“当年的人,不知还剩下几个……” 花虎哼了一声,“拜新政所赐,百官入朝必须科举,没了蒙阴,小金从了商,阿城在他父亲丢了官职后回乡去了……都比不上你,侍郎大人。”他说的这几个,都是当年的“纨绔党”。 谢文纯一笑,“还有花虎兄,官拜左羽林卫将军,所谓大浪淘金,花虎兄才真是前途无量啊。” 花虎道,“承你吉言。谢文纯,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一会面见皇帝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注意一些。”明家的事花虎不知道,只是转述花朝的话罢了。 谢文纯面色不变,“圣上问什么,我说什么;圣上不问,在下自不多嘴,还请大阁领放心。” 花虎完成了任务,满意点点头,“文纯果然爽快,改日请你去明湖吃酒!” “那我就等着花兄的酒了。”谢文纯笑道。 轿子七拐八拐,谢文纯也没探出头看,不一会儿停了下来,花虎道,“文纯请吧,我就不送了。” 谢文纯跟着小太监,目不斜视的来到一处宫室,小太监道,“谢大人,请进吧,圣上就在里面呢。” 谢文纯刚迈进室门,便听得里面一阵女子笑声,脚步一顿,叩首道,“臣,谢文纯,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颇为和气的道,“不是朝堂,谢爱卿不必拘礼,过来坐吧。” 谢文纯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皇帝怀里正抱着一个颇为可爱的约一岁出头小男孩,旁边坐着一宫装女子——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六公主,如今封号安阳。 “臣不敢。”谢文纯叩首道。 那小男孩却跳下了皇帝的膝头,“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小孩子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这小皇孙也不例外。 安阳公主一笑,“父皇让你起来,便起来吧,乾儿,不要胡闹。”那小男孩,就是她和徐临溪的儿子了。 皇帝道,“都坐下吧,谢爱卿不要拘束,你父亲是朕的老师,劳苦功高,灼然临终也把你托付给朕,朕叫你来不过哦叙叙家常。” 谢文纯半坐在椅上,露出诚惶诚恐、感激涕零的神色,偷偷在袖中狠掐了自己一把,眼中泛出泪水道,“承蒙圣上惦念……臣,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好好作官,就是对朕的报答。”皇帝和气道,“说起来,你在江东的时候做得不错,我和灼然都看在眼里,在粤东,也是政绩颇丰,是个能臣。” 谢文纯几次听到逝去老师的名字,心中被真切带出了伤感,“臣……做得还不够。” 皇帝淡笑道,“你很不错。谢爱卿啊,你回来时也路过了沿海几郡,如今形势如何啊?” 这个问题就有些宽泛了,谢文纯心砰砰直跳,皇帝,到底知不知道明楚两家有反意?甚至,崔、卢、李几家是否有联合之意?召见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从花家试探出来。他犹豫不过一瞬,随即跪倒在地,“臣有一妄自揣测之言,不知是否当讲。” 安阳公主道,“乾儿,我们先出去,让皇爷爷和叔叔说话。” 皇帝道,“安阳也听一听罢。” 谢文纯咬了咬牙道,“圣上,臣见江东郡练兵调兵频繁……还望圣上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皇帝看了他一会儿,沉声道, “你说这话,就不怕朕治你的罪?”?谢文纯叩首,“臣,但求无愧于心。”他在赌这位雄才大略的君王不止花朝的锦衣卫一个眼线,在赌皇帝已有准备只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帝哈哈一笑,“好,好个无愧于心!好,朕已知,朕会派锦衣卫去查。” 谢文纯再次叩首道,“臣……于江东时发现锦衣卫同明家有些关联,臣妄言,还请圣上三思。”皇帝一笑谢文纯便知自己赌对了,如今皇帝派谁去查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如今想必是又一个试探了。而现在只不知,花虎对他说的话,究竟是花朝的警告,还是同样的,也是皇帝对他忠心的试探? “花大人乃朕之肱骨,谢爱卿,你太放肆了!”皇帝淡淡道。 谢文纯见皇帝没有更实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