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纯此时见老船家忠厚的脸,只觉面目可憎,他身后两个护卫贴过来道,“少爷,他们不过十人,我们和李统领可以解决。” 谢文纯心下一松,既然他们打劫那就不要怪黑吃黑了,明家他还没放在眼里,于是道,“不要杀人。” 两个护卫突然亮出短剑,欺身向前,直接将那黑子男子手筋挑断,那黑衣男子带来的人见此,当时打作一团。李想也从船舱中跳出----谢文纯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船的,只护卫在谢文纯一行人身侧,没有加入缠斗。李想对谢文纯急道,“少爷,你太莽撞了!谁知他们有多少人在后面!我刚才就看到,至少有两艘船尾随。” 谢文纯听得,有些后悔道,“那怎么办?” 李想道,“如今尚且无妨,若他们凿船……” 也许李想是个乌鸦嘴属性,话音刚落,就听见船板有敲动的声音,李想脸色一变,“少爷,你是不是没学过游泳?” 谢文纯小脸也白了,“没有!” 易行止道,“我会一些!” 濯香在旁边白了脸道,“李统领,我,我不会!” 眼见着船一点点下沉,李想对那两个护卫道,“掩护!”一脚就把谢文纯踢下了水。易行止见这位李统领跟着下去了,对濯香道,“一会儿你不要挣扎!”濯香惊恐的点点头。 谢文纯骤然入水,突然很想爆粗口,然后被李想像抓水里的鸭子一样提着腰,向外游去。易行止和濯香在后面跟着,林安也跳下了水,两个护卫将剩下的黑衣人缠住。众人一头藏到一片芦苇荡之中,追赶的人赶到,却见一个人影都没。芦苇荡面积太广,无从寻起,又没了领头人,只得悻悻离去了。 眼见水匪离去,李想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向岸边游,此时江水中还有丝丝红色,不知是水匪的血还是那两个留下的护卫的血。待上了岸,谢文纯直接软倒在地,不断干呕,狼狈无比。易行止倒还好,濯香不停的拍着自家少爷的背希望能让他好受一点,林安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想一刻不停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到了那群人的标记,是明家的人!” 谢文纯咳了两声道,“大不了就亮身份么……” 李想直接把他拽起,边跑边说,“亮了身份就没活路了!灭了口谁知道他们袭击过阁老家的儿子?” 谢文纯心中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冲动也许只是破财,林安不会失踪,那两个护卫也不会凶多吉少,对李想凶巴巴的也没计较。倒是濯香瞪了李想几眼,心说你这什么姿势,怎么像揪小鸡一样提着我家少爷。 那“水匪”倒也没再上岸追赶,他们自诩没漏马脚,不过是跑了几个肥羊,再找新的就是了,至于废掉的兄弟----大龙头会处理的,他们可不会去为了一个废人寻仇。 李想带着三人一路疾跑,终于来到江南郊外的一座村庄。此时正是黎明,几人衣着狼狈,身上还有丝丝血迹,把村民吓了好大一跳。李想随便踢开一家农户的门,从怀中掏出个十两的元宝道,“给我们打热水,弄点吃的!” 那农户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瞬间对钱财的欲望战胜了怕这几人来路不明的恐惧,连忙前去张喽。他们在这小村庄呆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两个护卫也沿着李想做的标记寻来了。 “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谢文纯见这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暗暗心惊道,“都怪我,与你们何干?快去包扎一下。” 其中一个护卫道,“是属下当初大言可以解决,才让少爷下令的。” 李想气道:“我说呢!”说着上前踢了那护卫一脚,“你还有脸过来?快点下去!” 又对谢文纯道,“我的大少爷,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的?不会自己思考么?” 谢文纯脸红,他也是少年气性不愿对“水匪”低头,正巧有人说可以解决就想强来,没想到会遭此劫难,想到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家人林安年纪大了,虽说会水但没跟上来,只怕凶多吉少,心下更是难过。 濯香却不干了,他忍了好久了,“我说你这人什么态度?少爷怎么了?你藏头露尾的要干什么去了?你知道也没提早说什么啊?”这却是强词夺理了,李想发现不对之时,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谢文纯觉得这还是自己的错,制止了濯香,对李想弯腰道,“李叔叔,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李想见少爷如此,心软想到还是个孩子,况且也没什么大事,避了礼去道,“我已叫人去城里买衣服租马车,收拾收拾尽早进城吧,沈家人大概已经等着了。”他不想让大家如此狼狈进城,不是怕丢面子,而是怕有心人看出来异常,至少也要谢文纯离开江南再做打算。 之前谢文纯就写信给过家里的二爷爷---谢松也是独子,在江南老宅的只有谢松的二叔和三叔,此时想必已在城门再等着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