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只看到了他半个身子。 只看到他穿一身天青色的袍子,料子说不上多好,但是剪裁得体,贴合的穿在身上,显得身长玉立。不是很健壮,但也没有半分书生常有的单薄柔弱,纤秾合度,恰到好处。 钟若初抿了下嘴唇,心里突然生出要把这个男子看个完整、看个究竟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想法,钟若初脸上一烫,她怎么那么不害臊。 钟承庭接着说道:“好,我那女儿的拆字令说这样的。” 钟承庭说道一半,发现这拆字令他只记得大概,记不完整。于是,钟承庭就转过身,向钟若初问道:“初初,你刚才说的那拆字令是什么来着?” 钟承庭这么一转身,就把整个门口都让了出来。 视线豪无阻隔,钟若初终于完完整整的看清了林恩誉。 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挑了起来。 只见他星目明亮眸光柔和,就像晴朗夜空里如水的月色。目清秀,横眉远黛,肌肤白中透着健康的蜜色。 笔直的立在书房中,就是玉树临风,就是松下之风。 他眉眼间有几许意气风发,周身又有书卷气包裹,气质淡然沉稳,这般结合在一起,让他有着与众不同的华彩。 钟若初心跳的极快,又似乎停了心跳。心中只有一句话,君子当如玉。 长在心底十五年的花骨朵,仿佛突然开始绽放。 失了平日的乖巧伶俐,钟若初突然愣愣的。 “初初,你说的那拆字令是什么?”钟承庭见钟若初呆呆的不说话,就又问道。 钟若初这才回过神来:“哦,是,是,淼字三杯水,秋心略有愁,水水水,举杯浇愁愁更愁。” 林恩誉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拆字令确实巧妙,若说下句……磊字三块石,白水成深泉。石石石,月落松间石上泉。” “哈哈哈,”钟承庭爽朗一笑说道,“这下句接的好,接的好。” 林恩誉对钟承庭欠身道:“钟大人过奖了。” 钟若初支支吾吾:“谢、谢谢。” 林恩誉淡然有礼:“不必客气。” 听到林恩誉跟她说话,钟若初突然行了个福礼:“女儿先告退了。” 也不等钟承庭或者林恩誉回答,她一跺脚,转过身,落荒而逃。 这就是钟若初第一次见到林恩誉的情景。 她坐在床上,在心里,细细品着当时的情景,还有后来,每一次偷偷看他时的情景。 想他的一言一行,想他的举手投足。 眉眼儿慢慢的弯了下来,脸颊上也慢慢红了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