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安平侯等人已经离开,临走前,在宣平侯府放出话来,说是过了十日再来。十日之后,他们一定要讨回乔玉琏所借的银两。若是十日之后,宣平侯府还是不还银子的话,他们就要联名给皇上写折子,向皇上请旨,查封宣平侯府,抄了宣平侯府的家财,用以还债。 那第二波来要债的人,因为乔梁晕倒,是没有能见到乔梁的。 他们在门口碰到了从宣平侯府出来的文安伯等人,向文安伯等人打听了一番,知道他们准备十日后再来,便也一起约好了十日后再来,若是十日后,宣平侯府不还钱,他们就也跟着一起联名上书,也好让皇上下旨抄了宣平侯府的家,他们也可以收回借出去的银子。 —— 第二日,乔梁幽幽的醒了过来,他把乔渊叫到了床前。 “爹,您醒了,”乔渊站在乔梁的床边,恭敬的说道,“爹,您现在身子感觉好些了吗?我叫人去请大夫过来。” “不忙,不用急着找大夫,我事情同你商量。”乔梁说道。 乔渊看着眼前的老父。他的老父为了让宣平侯府在京城世家中更有地位,更有名望,而汲汲钻营了一辈子。 他的父亲,真强好胜,整个乔家都是他父亲的一言堂。然而,现在,这个要强了一辈子的老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之中透着黄气,整个儿都有气无力,只是过了一夜,他的头发就白了许多,脸上的褶子似乎也多了很多,一双老眼愈加的浑浊,浑浊的似乎要失去了光明。 乔渊对乔梁的感情,一直都是敬畏大于父子之情,也正因为他对乔梁的敬畏,才让他在乔家隐藏甚至压抑自己对钱财的喜爱。然而,现在乔渊看到乔梁这幅模样,心中突然产生了几分凄凉。 “爹,您有什么要事情要儿子做的,儿子听您的吩咐。”乔渊说道。 “渊儿,我们宣平侯府,必须要在十日之内把那一百四十八万两银子凑齐。”乔梁说道。 “爹!”乔渊急忙说道,“爹,一百四十八万两银子,爹,这……” 乔梁摇了摇头,气息虚弱:“渊儿,这借据是玉琏写的,玉琏签的,玉琏是我们宣平侯府的嫡长孙,他借了银子,就是我们宣平侯府借了银子。借据白纸黑字写得分明,这笔银两我们是必须还出来的,逃不掉的。” 乔梁喘了一口气,已经有些气若游丝:“我本来想着,我们家赶紧把这洪富贵和潘六子找出来,再让文安伯和安平侯那些世家,宽限上一些时日。若是能够找到洪富贵和潘六子,追回银两,就能把银子还上了。可是现在,洪富贵和潘六子完全没有踪影,而文安伯那些世家,也紧逼追债,唉。” 乔渊叹了一口气。 “文安伯那些世家贵族,说十日之后,就会再来宣平侯府,若是十日之后,我们宣平侯府不能把银子还给他们,他们就会皇上联名递折子,说我们宣平侯府欠债不还,甚至会给我们宣平侯府按上一个骗人钱财的罪名。”乔梁说道。 乔梁说了两句话,气息有些不足,身边的老仆樊良,连忙上前给他递了一杯水。 乔梁喝了几口水,顺了顺气,才接着说道:“这些银两的数目实在太大,又是京城这么多世家同时告状,只怕皇上一怒之下,会抄了我们宣平侯府,把那些抄出来的财物还给那些联名上书的世家。” 乔渊微微点了点头。 乔梁说道:“与其让皇上下旨抄家,再把抄出来的财物,还给那些世家,还不如我们主动把拿出银两,还给那些世家。这样一来,我们宣平侯府的名声,好歹可以保住,我们宣平侯府虽然被人骗了银两,但还是如数归还了所有借来的银两。我们宣平侯府没有借钱不还,跟没有故意骗那些世家的银两。” “是的,爹。”乔渊应了一句。既然这一百四十八万两银子,一定要还出去,那么与其让皇上来抄家,还不如他们主动拿出来。可是,一想到这一百万四十八万两银子,乔渊的心又是一阵阵的抽着疼。 “所以,渊儿,我们宣平侯府必须在十日之内,凑出一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