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摸到内殿窗棂外,听着婴儿特有的哼唧声,禁不住泪如雨下。她奇怪的摸摸眼角的泪,不明白为何会对刘据格外在意,浑然想起梦中场景,一时竟无法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跌跌撞撞闯进去,抱起刘据便哄起来,嘴里兀自唱着梦中哄孩子的歌谣。 这一通变故吓了阿娇一跳,她赶紧让乳娘把哇哇大哭的刘据抱过来,又令百灵扶住失魂落魄的卫子夫,斥道:“卫姬!你这是做什么?!” 卫子夫这才醒过神来,忙跪地求宽恕,哀哀的解释是不由自主,并无意冒犯皇后、皇子。芙公主牵着乳娘的手,看了看好不容易止住啼哭的刘据,不满道:“你好大胆子,吓坏了弟弟。” “公主,公主我不是故意的。”卫子夫慌乱的说,越发显得失心疯一般。阿娇起了疑心,让徽娘搀扶卫子夫到偏殿去歇歇,又让洺燕请御医来瞧一瞧。这才对百灵道:“无缘无故的,卫氏这是发什么疯?”阿娇知道,前世刘据是卫子夫的儿子,今生论理已经改变了一切,王嫣宁生下刘据,同卫子夫毫无干系,可是为什么卫子夫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因椒房殿请医,岳明背着药箱前来,阿娇很意外:“这个时辰你不到宣室殿为陛下请脉,怎得到孤这里来了?” 岳明拱了拱手,“陛下忙于政务,暂时无法召见臣,臣刚回御医所,便见洺燕姑娘来请医,故以为殿下身体不适,才前来诊治。” 阿娇温和笑道:“那便有劳你跑这一趟了,却是卫七子身子不适。” 岳明怔了一瞬,方笑道:“医者父母心,臣来了便瞧一瞧吧。”按理说卫子夫的身份够不上医正请脉,不过看着皇后的面儿罢了。 卫子夫坐在偏殿中兀自垂泪不止,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何缘故。岳明道了恼,细细给她把了脉,向阿娇道:“殿下,七子只不过是略乏了,身子懒怠,并无大碍。” 这没病没痛,闹了椒房殿,惊了皇子,这罪过,可就说不过去了。 阿娇审视的看着卫子夫,卫子夫只会哭着求饶,确实没有什么阴谋。她遂放了心,“罢了,你先回去吧。”卫子夫千恩万谢的去了。没想到当夜蕊心冒死来报,卫夫人失心疯越发重了。一时间,永巷纷纷传言,说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阿娇勒令不许胡说,却没多大用。 到第二日,连皇太后都惊动了。皇帝前朝政务繁忙,也时时关心,又让岳明好生医治。众嫔御围着看,又害怕的也有好奇的,窃窃私语。陈氏忍不住左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鬼怪作祟,正好被卫姐姐碰了?” 唐颐云躲在常氏身后对陈氏道:“姐姐莫要说了,怪怕人的。”陈氏也觉脖子寒凉,不应声了。尹氏接话道:“怪力乱神实属无稽之谈,我们身为后/宫嫔御,不要被这样的言语左右了。”邢孟君却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若不然尹姐姐说个缘故听听?” “够了!”阿娇呵斥道:“卫氏正遭着罪,就听你们嚼舌根了。”一众嫔御赶紧了告了罪。皇太后亦道:“再有多言的,给哀家出去!” 尹氏轻蔑的瞥了邢孟君一眼,不再说话,本以为邢氏是个出尘的冰美人,不曾想有了女儿后变得越发庸俗起来。还是李姬大着胆子说了句:“既然御医束手无策,那请楚巫女瞧瞧吧。” 蕊心像得了主心骨一样,立刻哭着跪在皇太后脚边,“奴婢大胆,求太后救救我们夫人。”皇太后虚扶一把,“瞧这可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