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两眼、心生爱惜,实在不奇怪。 这么说来,到了新古时代,让小衣去做什么总裁、明星,完全就是走错路子了。 就算不去当兵,也该让小衣去搞个建筑队,手底下几百号人操练起来……也不对么,小衣最大的愿望就是牧马养犬,混吃等死,唔,还有与我开车,我为什么总让他活得这么辛劳? 想到这里,谢茂不禁说:“那你是真挺忙。阴庭要你去管,天下武事也要你管,我竟然还要你陪着我练剑聊天?” 衣飞石被他一句话说懵逼了,结结巴巴地说:“也是……先生厚爱……” 先生这是打算说君上坏话呢?还是单纯感慨一句?我这时候替君上说话,先生会不会翻脸? 可怜衣飞石提及往事都不敢提君上,皆以“先生”称之。他觉得先生应该是明白的。上位者向下的宠爱,并不是赐物赐宝、给虚衔挂名就行了。只给浮在面上的虚荣,那是单纯的宠,不是真正的爱。唯有里子面子都给齐了,赐予实权,才能称宠爱。 君上对他的爱护根本无需置疑,封圣是手把手教他、让给他,九幽故地直接划给他统管,最要紧的兵权也尽数给了他,半点疑心顾忌都没有。似他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荣宠,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哪里就扯到“忙碌辛苦”上去了? 何况,他也不是去陪君上练剑。那是君上特意拨了空闲时间,亲自指点他修行。 若非极其受宠,常人哪有资格得君上亲自指点?那自然也是衣飞石最期待、享受的时光。 谢茂并未就此多说,指了指屯兵舱:“要不要?” 没等衣飞石说话,他又说:“你如今做人做事都将我放在前面,心内一点儿自私都不肯有。觉得好就好么,怎么就不能表露了?怕我骂你吃里扒外不分亲疏?” 这话要是换个人来说,衣飞石就得给谢茂跪下请罪了。 但是,这是谢茂说的。谢茂若是要教训他,不是这种态度,更不会指桑骂槐地敲打。 “我觉得陈朝许多老将也挺好,打他们也没手软。” 欣赏对手的感觉并不坏。若跟自己打得难分难解的对手,实际上是个人品极烂、口碑极差的混账,只怕也要呸上一声,某大好男儿竟与贱人齐名。 谢茂失笑道:“我们和神临没那么大梁子,也不至于不共戴天。” 论迹不论心,杨院士一行给谢茂带来不少便利好处,还没来得及对谢茂图谋就死光了。 杨院士一行人的死亡,很大程度上冲淡了谢茂对神临人的偏见。他曾想过,神临人都高高在上不将谢朝遗民当人看,可转念一想,他又如何能确定,神临帝国一个好人都没有呢? 最重要的是,他是圣人。 就算谢茂如今没有圣人的记忆,他也依然是一位圣人。 他做谢朝皇帝时,谢朝百姓是他的子民,陈朝百姓又何尝不是他的子民? 若是圣人都这么小气,划地自守偏爱故族,这偌大的宇宙,数不清的诸天诸世界,又该何等凄清孤独? 当—— 太空中原本不应该有声音。 所有人却都在同时听见了一声振聋发聩的金石碰撞之声。 下一秒,所有战舰的超限玻璃碎成了渣滓,新鲜甜美的空气混杂着氧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进入失氧状态的所有神临人都贪婪地呼吸着,昏沉的大脑恢复思考能力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哪儿来的氧气? 这可是太空啊! 不。 这不是太空,这是哪儿? 看着眼前山明水秀、植被浓密的景色,远星舰队的军官士兵全都陷入了自我怀疑。 我已经死了吗? 我这是来到天堂了吗? 原来人死了真的会去天堂?原来窒息死亡的人这么渴望植被?天堂就是新鲜的氧气! 迷迷糊糊的远星舰队官兵从被打破的巨大“棺材”里走出来,穿梭舰里的小队士兵离开了舱门,重装机甲里的战士也打开座舱,从机甲中一跃而下。他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身边的战友,用手去触摸地上的花草,掬起地上的清水…… “人死了为什么还会痛……”士兵a捂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