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谢茂将额头贴在衣飞石颈后,呼吸轻轻扑在衣飞石的耳下。当谢茂的皮囊随着阳气升腾,逐渐苏醒时,谢茂也很自然地遵循了多年的习惯,将怀里的衣飞石磨来蹭去。 衣飞石心焦如焚,体如火烙,使劲掐着自己的断指,疼痛也无法阻挡他的身体对谢茂臣服。 如果谢茂不撩拨他,他是能忍住的。 如今谢茂无意识地重演了往日蜜爱亲昵,他的意识在恐惧,身体根本不听指挥。 直到谢茂悠长的呼吸陡然换了频率,衣飞石脑子里那根被撩得乱弹的弦,绷就断了!他浑身火热瞬间变得冰凉,原本发硬的地方也霎时间滑软,身上每一根神经和肌肉都在尖叫僵硬——君上醒了。 谢茂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顶在衣飞石身上,这感觉……很熟悉。 他有所有的记忆。 他知道和小衣在一起的时候,多么快乐。 他还知道该如何暗示衣飞石,很微小的一个动作,衣飞石就会知道他想做。他更知道衣飞石绝对不会拒绝他。很早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只要他想要,衣飞石就会乖顺地把身体献给他。 顺水推舟暗示衣飞石,稀里糊涂成就好事,谢茂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只要稍微往前一点,衣飞石就会配合他。 衣飞石浑身僵硬。 短暂的沉默之后,谢茂将抵着衣飞石的地方挪开,掀被坐起。 “醒了就起来。”他离床站起的瞬间就穿戴整齐,淡然的神色中没有一丝情愫,浑身上下更不再存有半点儿欲望。能够在圣人眼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唯有诸天诸世界。 反倒是衣飞石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手忙脚乱下床穿好衣服,欲要上前屈膝侍奉。 谢茂并不需要他伺候:“半小时后用膳。” “是。”衣飞石低声下气地回答。 谢茂进了浴室,水声再度响起。 衣飞石几乎是逃出了卧室,一直躲到了厨房里,方才有冷汗簌簌而下。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微妙了。谢茂醒来的瞬间,衣飞石甚至以为自己会被踹下床去——他那时候还不知天高地厚猖狂地半硬着。所幸君上又饶了他一次。 衣飞石想,君上总是讲道理的。我与他……睡了几十年,一时情不自禁,他便饶了我。 回过神之后,想起君上还要吃早饭,他就打开冰箱挑拣食材准备。 君上往日不怎么吃东西,吃的也都是些天材地宝,这个世界里绝对找不到。就昨天预备晚餐的经验来看,君上倒也不怎么挑剔,平素先生爱吃的东西,他都适应良好,也不显得抛费,四菜一汤足够。 直接用往日的早餐食谱?衣飞石不敢。 和先生一起度过的甜蜜日子,都是偷来的,哪里敢在家主人面前显露贼赃? 他小心翼翼地将往日早餐食谱稍作调整,多准备了几道小点,因家里炉灶锅具齐全,有条不紊布置好十多样面点汤羹果汁酱肉……琳琅满目,一齐出锅装盘。 才把菜盘送到餐厅里摆好,谢茂就掐着点下来了。说是半个小时,一分钟误差都没有。 衣飞石都顾不上收拾厨房,连忙解了围裙,使用清洁咒打理好自己,上前服侍用膳。谢茂坐下,将明显比往日丰盛的菜色看了一眼,说:“岂不知耕耘辛苦?不必如此抛费。” 衣飞石一句话辩解的话都不敢有,低头道:“臣知错。此后再不敢了。” 谢茂抬手举箸。 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人坐在桌边,想要吃饭,当然要拿筷子。 这动作原本也不应该被误判,衣飞石却下意识地颤了颤。 “你若是害怕我,去外边吧。”谢茂说,“待会儿进来收拾。” 衣飞石慌忙跪下想要找补,不等他开口,谢茂将面前的羊肉锅贴夹入醋碟中:“出去。” 这就是不许废话的意思了。 衣飞石只得将额头碰地,再三谢罪之后,悄然退了出去。 好在吃早饭的谢茂没有刻意找茬,吃过饭之后,见衣飞石老老实实跪在隔廊之中,那地方是衣飞石昨天受杖之处。谢茂记得他下楼时,这里还空荡荡的。此时不仅有衣飞石跪着,还摆着一张与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