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就被抱进旧茶寮生活,此后一直在旧茶寮没怎么离开,万一,他是说万一,万一贞姐的儿子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家摔成稀巴烂怎么办! 好着急!杨昭默默地揪着心。他担心死了,还不能吭声。 旧茶寮都飞起来了,他现在吭声有啥子用? 不止杨昭揪心,龙咎、花孤竹、连璇、莫潇潇,包括从旧茶素里飞出来的裴佐,也都很紧张。 须知道把重物从地上口口、漂浮上空,这件事看上去很艰难,可基本原理是共通的,各门各派都有此法门,诸如,巨力术,体术,拔地术……等等,只要修为足够,总能做到这一步。 难的从来不是把东西举起来,而是把这东西安安稳稳地放回去。 旧茶寮是一座完全由木料搭建的旧屋,不易倾塌却容易变形,想要把这么一间小楼升上天空,可比搬运同等重量的巨石艰难多了,至少,石头不会在空中解体,这座木屋却有散架的危险。 拔屋起地,飞入高空,一路从原地飞到了暖棚上空。 这会儿谁都明白了,衣飞石打算把旧茶寮放下来——暖棚不够坐是吧? 我把家搬来。 这就涉及到一个更难的问题了。 把旧茶寮放下来时,会不会把旧茶有摔成一堆烂木头? 想要完全控制住这么一座庞然大物,太考验法术的精准度和控制力了,至少,在场的所有修士,包括谢茂在内,都做不到——谢茂纯粹就是真元不够,操作再好也是空谈。 几近屏息的注视中,衣飞石轻轻一挥手,指诀落地,旧茶寮安安稳稳地放了下来。 杨昭心肝剧痛:我种的卷心菜…… 刘奕已经带着傀儡好奇地扑了上去,傀儡几乎贴身躺在地上,对刘奕摇头。 刘奕也弯腰看了一眼,眼露惊叹之色。 莫潇潇和连璇都追了上去,察看之后,连璇说:“昭,你的菜好着呢。” 莫潇潇已经踏上了旧茶寮的屋后走廊,进了灶屋转了圈,出来时拉住连璇的手,目光却把龙咎和花孤竹、杨昭都扫了一遍:“出来时,我在茶桌上放了一杯水,太烫了没喝……” 她把那杯水拿出来,给众人察看。 杨昭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茶具,莫潇潇最喜欢的却是简易的竹筒杯。 竹节做底,圆竹盛水。那是她用了十多年的旧茶杯,修士以道养物,老物泛起熟光。 众人远远地看了一眼,个个都是心惊。 莫潇潇手里的茶杯,水纹稳定地停留在平面上,没有一丝泛起濡湿了杯壁的痕迹。 这说明衣石在搬动旧茶寮的同时,旧茶寮平稳如山,没有一丝晃动。 这是何等惊人的掌控力?普通人就算是手里端着杯子,因心脏跳动,泵出血液,双手也会下意识地颤抖,杯中水痕微微漾动。 门外几位修士都在低声说话,跟着徐以方来的几个内卫眼皮子都快翻出来了。 身为内卫,他们保护过不少华夏政要,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是,自从今天来了这神秘的旧茶寮之后,遭受的暴击就一刻没停过。 低头察看自己带着的行动记录仪,一帧画面都没录下来。 几个内卫也在低头开小会,所有人的意思都只有一个:“口说无凭。 我们的报告都写石先生把一座木楼搬运了四公里,上面可能会让我们一 起去做心理治疗。但,这是事实。”卧了个大槽的事实。 徐以方也有些受惊。 她想起衣飞石如今有了未来的几千年修为,儿子好像是没有的。 往日她担心谢茂太欺负衣飞石,如今见了衣飞石的神通广大,竟又开始担心起谢茂了。 茂茂这么欠抽,万一再和飞儿闹别扭,飞儿不会把他像这座楼一样飞起来,又狠狠摔地下吧? 就算飞儿不摔茂茂,吵得厉害了,他把家里的电视机啊、暖水壶什么的,一股脑砸茂茂身上,茂茂也很危险! 这可怎么好?徐以方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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