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真就没有扑克,宿贞笑道:“有麻将桌。” 宿贞当然没空打麻将,不过,麻将这玩意儿被称之为国粹,可不仅仅是因为它好玩。它具有社交功能,也具有利益输送功能。所以宿贞这里能找到麻将桌。 三缺一。不过,这也简单。宿贞的助理,门外还有司机、保镖,随便来一个都行。 很意外的是,宿贞给容舜打了个电话:“有空吗?……没事,你哥哥和谢先生都在家里,打麻将缺个人。对,你来吗?好。等你。” 这就是宿贞向衣飞石表明的态度。 自从容舜的身世曝光之后,宿贞从未主动提及容锦华相关的事情,只一句人死如灯灭。 在她的心目中,只当容锦华已经死了。衣飞石以为她会触景伤情,她现在就用和容舜相处良好的态度证明,她没有那么脆弱。如果不再在乎容锦华,非婚生子又怎能伤害她? 她不是电视剧里那个倚靠着男主角的寡妇女主角,从身到心,她都是自由的,永远属于自己。 谢茂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问宿贞:“你知道他进特事办的事?” “我和他是盟友。他做任何决定,都会先问问我的意见。”宿贞说。 衣飞石第一次听说此事,大吃一惊,询问宿贞:“他怎么会进特事办?” 他没有质问宿贞为什么不阻止容舜,宿贞没有阻止容舜的义务,既然提及盟友,可见这件事涉及到巨大的利益,宿贞支持太正常了。他只是想知道理由。 华夏传统里,母德有几个固定的符号。善良,奉献,牺牲,这是必须的。仿佛做不到这几点,就侮辱了母亲的身份,对孩子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当初宿贞用谢紫初的裸照引开视线,容舜上门质问时,宿贞冷漠地表示我又没捏造事实,根本不在乎容舜的想法——可是,她在乎衣飞石的想法。 要她主动承认,为了容家和石一飞的利益,她支持容舜蹚特事办的浑水? 哪怕她对容舜没有任何义务,她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不“善良”,不具有母德。 “有一件事,你们都还不知道。”宿贞绕了个大弯子,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谢先生为什么能顺利带着海神印回到华夏?又为什么能成为特事办最年轻的副主任?想过这个问题吗?” 谢茂当然想过。 原身的成长轨迹很怪异,有着谢润秋那么牛批的爸爸,却在国内平安无事地长大。按道理说,他这样的身份,别说进特事办,想当兵都很困难,政审那一关就过不了。偏偏他就当了兵,当了尖兵,进了特事办,还成了特事办的综合作战指挥官。 原身能一架把叶家家主打出特事办,仅仅把这件事当做派系斗争的余波是很不符合逻辑的。 想来想去,唯一的变数,只能是那位徐以方女士。 在他看上去最危险的关头,齐秋娴给他电话号码,让他求助的对象——徐以方女士。 尽管原身和如今的谢茂都没有和徐女士接触过,但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幕后,这位徐女士已经多次左右了原身的人生轨迹,并且给谢茂带来了很多的便利。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海神印不会轻松入境,副主任的官位也不必想了。 “看来您认识这位女士。”谢茂将一直放在随身空间的卡片递出。 那正是齐秋娴给的那张记着徐以方女士电话号码的字条。 宿贞接过看了一眼,说:“原来你知道了。我前不久才知道这件事。”她够不着世俗社会的权力中心,离开修界的权力中心也太久了,消息当然不会很灵通。 “这位女士,是谢先生这具皮囊的母亲。”宿贞向衣飞石解释。 她一直觉得谢茂是夺舍老鬼,也不避讳已经知道这一点,当着衣飞石的面就说谢茂的“皮囊”。 “这位女士本身没有很尊贵的地位,不过,她的兄长,目前是中南府地位最崇高的那一位。这之前有一些不能尽如人意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她们家掌权,对谢先生来说也是件好事。” “你看,天底下当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徐女士日子好过了,当然不肯让谢先生再吃苦。” “前不久南海军演,特事办在南海放下了第四代水质澄清物质,华夏沿海的海族已经被彻底消灭了,对淡化能源的开发已经提上日程。徐女士很关心谢先生,指名要让谢先生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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