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以死赔罪。然而,他这么往衣尚予背后一站,谢茂就吃醋。 ……又站你爹背后去了。 不知道朕和你爹为你归谁吵过架吗?朕和你爹对着,你就站你爹背后,这是欺负朕,知不知道?这会让朕觉得在你爹面前很没有面子的,感觉当年吵了半天,居然是朕吵输了,知不知道? 气、死、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茂:朕不要面子的呀! 衣飞石:……我恨不得把家里惹祸的头子全部砍了,再当着茂茂的面自捅三刀谢罪,茂茂却和二十年前一样幼稚! 谢茂:朕活了几百年了,一直这么幼稚。不服气你找个几千岁的谈恋爱去! 衣飞石:…… 谢茂:朕迟早也会几千岁的。小衣你还是跟朕谈恋爱吧。 第196章 振衣飞石(196) 衣飞石往衣尚予背后一站,习惯了身边有人的谢茂顿生孤家寡人之感。 他端坐高堂之上,看着难得低眉顺目的衣尚予,心中也是无趣得很。随手撂了手里攥着的长佩,问道:“昨日长街喋血,究竟何事?” “子孙不肖,愧对圣君深恩,臣有罪。”衣尚予说着又要下拜。 “行了您就赶紧说吧,朕没功夫跟这儿瞎折腾。”谢茂没好气地冲衣飞石发作,“你跟着添什么乱?还不把父亲扶起来?” 皇帝说把“父亲”扶起来,究竟是无心省略了那个“你父亲”,还是就想称呼衣尚予为“父亲”,各人心里有数。搁往日,衣飞石必然心里甜滋滋的,如今正为家中不省心的破事羞耻惭愧,闻言越发觉得自己当不起皇帝这份爱重。 他闷头将衣尚予扶起,低声道:“长宁自幼受我管教,教不好,都在我身上。” 一边认错,一边跪在衣尚予身边,低头等候皇帝训斥。这是代替父亲受讯。 谢茂冲他瞪了几眼,衣飞石低着头又看不见,只得作罢。 整个镇国公府,有资格代替衣尚予来给皇帝跪着请罪的人,也就只剩下襄国公了。 至于昨儿犯了事的罪魁小辈,甚至有弑君之嫌的衣长安,都只有老实押在下处等候发落的份儿,想面圣自承罪过?——多大的面子能让皇帝亲自来听审? 衣飞石这个跪着听训斥的人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还得衣尚予来交代。 “昨日长山王府派人来家中送了两车药材,娴郡主打发人原封不动往襄国公府送。如今查实,送药材是假,送刺客是真。刺客就藏在药材箱子底下的夹层之中。马车出门之时,被衣长宁看出破绽,追了出去阻止,两边斗了起来,死了些人。”衣尚予说得不算明白,可也绝不算含蓄了。 襄国公府有一条通往太极殿的密道,这事儿是皇帝藏着的秘密,就算看破了也不能说破。 所以,衣尚予只说是往襄国公府送刺客。单这罪名也够灭九族了,谁不知道皇帝经常在襄国公府盘桓?往襄国公府送刺客,难道是去刺杀身手非凡的襄国公的?那不是找死么!必然是冲着皇帝去啊。 谢茂都惊呆了。 往襄国公府送刺客?这是想杀朕? 这几个孩子莫不是脑子残废了吧?真当朕的御前侍卫都是吃素的? 谢茂满以为那边撑死了就是想杀衣长安灭口,敢情这帮脑残孩子被逼得狗急跳墙,直接不管不顾开大招了? 衣飞石倒不是很奇怪。衣长安与谢泓、谢娴密谋弑君,衣长安固然是存心自污,可谢泓、谢娴若不是深信了这个计划能成功且愿意执行这个计划,又怎么会和衣长安同流合污? 所不同的是,他从前以为衣长宁也牵扯其中,昨天闹了这一场,反倒让他心中松懈了几分。 ——至少,他教出来的孩子,没有真的想杀他的陛下。 否则,陛下面前,他如何自处? “查实了么?”谢茂问。 “涉事人等皆已处决。人证、口供,一应皆无。仅有藏匿刺客的药材箱子还在。”衣尚予道。 这样要命的事情,衣尚予哪里还敢留下活口?涉事者昨天在衣家门口就被衣长宁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