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找了个这么漂亮内媚的孩子,就是为了给朕唱曲儿?谢茂惊讶极了。 他拍拍衣飞石的下巴,衣飞石很默契地抬头看他。 “就唱个曲儿?”谢茂问。 这回轮到衣飞石心口有点闷了,他掩住眼中的不甘,低声道:“陛下喜欢,别的……臣也……”我还敢不许你对他干别的吗? “朕不喜欢!”谢茂猛地抱住他,在他低垂的眉眼上亲了又亲,“朕只喜欢你,小衣,朕不许你亲近妇人,因为朕贪爱你,只愿你只对朕亲昵。朕也不喜欢旁人。你若献奴予朕,便是不喜欢朕,便是厌弃朕,不喜欢朕亲你,不喜欢朕夜里与你好……” “臣没有!”衣飞石第一次反驳皇帝的话,声音略高。 谢茂又惊又喜地看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目光下斜以示恭顺,声音恢复了一贯的谦卑温顺。 “臣喜欢和陛下如今这样。” 深怕皇帝不信,他又真情实意地补充了一句,“这是臣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若能祈祷长久,臣愿以九世孤独做祭。 然而,衣飞石心中明白,这长久不是他能妄想的。无论他想用什么代价去换,也只有这几年。 他担心的当然不是皇帝有了后妃就疏远他。服侍谢茂几年,他也算明白皇帝的脾性。太后尚且不能左右皇帝,后宫妃嫔就更不要妄想干涉皇帝诸事了。 他最大的敌人是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和皇帝都会一天天衰老。 纵然他能保持自己一直很有趣,一直很讨皇帝喜欢,但是,他不能让自己不老去。 谢朝男子之间的事虽未大行其道,可也一直不算少。衣飞石见过老夫爱少年,可从没见过老夫爱老夫。便是年轻时感情再好,年纪大了各自娶妻生子,也顶多是相见时坐在一起喝上一杯,聊聊年轻时的风花雪月——毕竟,有妻就有子,年纪大了,就要给继承家业的嫡长子足够的体面。 谢茂并不知道衣飞石时时刻刻都在想十年、二十年后的分手。 他被衣飞石一句话表白得心花怒放,笑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捧着衣飞石脸颊不放。 “是么?这也是朕最快活的日子。朕从来没有这样欢喜、高兴。这是朕最好的日子——” 他亲吻衣飞石的嘴唇,许诺道,“咱们以后都要这样快活,永远都这样快活。” 衣飞石才被羊肝折磨着吐了几场,谢茂心疼得不行,既然都亲自到衙门来接了,干脆就把人接回了行功。 膳房炖了止呕养胃的羹汤来,谢茂喂衣飞石喝了半碗。 被压在榻上当残废照顾的衣飞石哭笑不得——他就是吐了几场,又不是断了腿,为什么不许下榻啊…… “朕心疼一下你不能行?”谢茂又去捧衣飞石的脸,两只手捧着,又捏衣飞石的脸颊嘟嘟。 衣飞石故意摇头,带着谢茂两只手晃悠:“不行。” “朕说行。” “臣说不行。” “谁说了算?” “陛下说了算。” “那朕就要心疼你。老实榻上歪着,起来就打腿。” “哦。” 衣飞石穿着素丝寝衣的长腿从被子里翻出来,故意用赤裸的脚尖点谢茂小腿:“打哪里呀?” 不等谢茂说话,他把自己修长笔直的腿欣赏了一遍,用谢茂的口吻赞美道:“小衣的腿生得这样好看,怎么舍得打呢……” 谢茂被他笑倒,抱住他这条顽皮的长腿就亲,“舍不得舍不得,朕来亲一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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