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月儿,你别担心,总统那老小子未必敢动真格的。估计就是为了谈判,东北肯让步,就没问题。” 这个道理月儿也懂,“可是就怕他们不肯让步。” “韩江雪怎么说也是韩静渠亲儿子,总不能就这么弃了。当上了了天王老子,保不住儿子有什么用?你放宽心。” 月儿不欲多解释,木旦甲与韩江雪的处境并不相同。他是老土司唯一的儿子,跟何况老土司也不是韩静渠。 他不了解韩静渠。 月儿奔到电话前,问佣人:“这电话能打到东北么?” 佣人挠挠头:“是通了线路的,管家偶尔会打过去。不过时而能接通时而接不通,要看命了。” 万分之一的希望月儿也不可能放弃,经过接线员几度调试,挨过了那漫长如东北寒冬一般的等待,终于,月儿接通了帅府的电话。 大帅早就不在家了,最终月儿找到了大夫人。 大夫人也是急的。 “都怪韩江海那个杀千刀的,精虫上脑的德行,平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非礼李博昌的女儿,李博昌也是个不压事儿的主,找大帅来闹,韩江海就一枪把他给毙了。” “莉莉如今怎么样?”月儿虽然一万个不喜欢莉莉,但还没想过她会被如此下作手段玷污。 “什么事都没有,那个有贼胆没贼心眼的畜生,喝醉了刚要硬上,就被李博昌撞见了。” 月儿倒是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便想到,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想到这,月儿猛然间忆起那日本女杀手,那杀手死了到今天,也有些时日了。趟若是总统府派来的,早就有下一步暗杀行动了。 想到这,月儿不禁恶从心起,难免生出些阴谋论来。 韩江海,才是真的想让韩江雪死的人。一计不成,如今便决定借刀杀人。 大夫人仍旧在电话那端骂骂咧咧,月儿烦不胜烦,最终开口:“母亲,您坐在这骂没有用,要么帮我劝大帅,无论如何保住江雪。要么您就把这腔怒火直接撒到始作俑者身上,做足了姿态让他一命抵一命,冤有头债有主,总统府就不可能不放人了。” 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月儿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大夫人一样都做不到,也不敢做。 毕竟非是亲生,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为了韩江雪,开罪这么多人,惹大帅厌烦。 月儿见她不说话,便让韩梦娇来接电话,这姑娘年岁虽小,但魄力勇气是旁人不能及的。 从韩梦娇口中,月儿得知总统府开的价格可是不菲。如此一来,帅府近乎被掏空,还要让韩静渠主动削减兵力。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韩静渠所不能忍的。 舐犊情深是真的,但爱手中的权力,更是真的。 月儿不禁一阵心寒,只得嘱咐韩梦娇无论如何还是要劝一劝大帅,哪怕讨价还价也好。 不过她私心里也明白,没什么用的。 撂下电话,月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回想着结婚以来幸福的点点滴滴。 他的笑容,他的侧颜,他的霸道,他的体贴,都化进了这温吞闷热的空气当中,逡巡在月儿的周身。 可她感觉这么冷,这么无助。 她怀恋韩江雪的怀抱,又恨自己无能,只能做个贪恋怀抱的人。 月儿突然发现,在极大压力之下,人反而是没有眼泪的。原来总暗暗嘲笑自己是个无能的小哭包,凡是不顺心,都要哭上一哭的。 如今没了那个包容你脾气,为你擦眼泪的人,哭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腰板挺直了,她怕自己只要这一口气撑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