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便去洗漱换装了。纱织的蕾丝长裙恰到好处地扬长避短,将月儿玲珑有致的身形凸显出来。像掩抑在轻薄雾霭后的皎洁月色,朦胧而又美好。 月儿给自己鼓足勇气,捋了捋思绪,回忆起平日里珊姐都是如何教她的,索性决定放开手脚一次,决不可再做昨晚那般软糯无能的被动者。 她是珊姐的“得意门生”,她要做的,是这方软榻上的主导。 月儿跪坐在席梦思床垫上,娇柔而轻软地唤了一句:“江雪,你也早点休息吧。” 可透过门廊,她依稀看见,韩江雪笔挺地端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唯有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先睡?不必等? 月儿周身的血液都慢了半拍,刚才发出“暗号”的是他,如今把她晾在一旁的也是他。珊姐没传授过他这般境地该如何应对,难道,男人也玩欲拒还迎? 月儿咬着下唇,起身下床,赤着白皙如玉的双脚,踮起脚尖,轻柔地来到韩江雪的身后。 同样,带来了清爽甘甜的体香。 “我在法国留学那阵子,为了写论文,经常熬通宵。所以太早了睡不着,你困了便去睡,何必苦等我?” 月儿听不懂什么是论文,但她听明白了韩江雪的意思,今晚确实是不打算有什么大的举动了。 她低头轻声呢喃:“可是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 韩江雪讶异:“那你一个人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是怎么睡的?” 他话音一落,月儿彻底拜服了。这男人当真不解丝毫风情,亦或者说,才新婚第二晚,便已经对她厌倦了? 想到这,月儿纠结地搅弄着双手食指,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四目相对时分,一双杏眼含着秋水,扑闪的双睫在暖黄光晕下留下一片阴翳。 看起来,忧伤又楚楚。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韩江雪乍被小娇妻这么一问,慌乱间错愕不及。他喜不喜欢这位小娇妻呢?说喜欢,才认识多久,会显得轻浮。说不喜欢,在婚礼上,乍一相见,他便觉得心跳漏停了半拍。 “为什么这么问?” “才新婚第二晚,你便厌倦我了,我觉得你是不喜欢我的。”月儿尾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把心底一直疑虑的事情咬牙问了出来,心底竟觉得舒爽了。 只是在韩江雪听来,都似乎带着哭腔了。 他终于被自己的小娇妻给逗笑了,嘴角与眼角尽是戏谑笑意,低下身子,凑到月儿耳畔。 声音嘶哑得如同风沙磨砺的大漠,而灼热的气息又撩拨得月儿意乱神迷。 “这么急,不疼了?” 月儿能感觉到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脸上了,食指轻点韩江雪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却惊觉薄料后滚烫而紧实。 脸更红了。 “你平白说这个干嘛?” “我早起看见了床单上的血,那应当是撕裂受伤而出的血,你现在应该还很疼,不适合有剧烈运动。” 韩江雪把“剧烈运动”四个字尾音拉得很长,虽隐晦委婉,但月儿还是马上心领神会了。 她知道韩江雪留洋是学的医学,也知道在医患关系面前,一切羞耻都算不上羞耻了。可这么私密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被拉到台面上说,还是会让她觉得分外尴尬。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么?”月儿怯怯,半是羞赧,半是讨教。 “呃……也不见得。出血主要是因为身体还没发育完全,理论上如果岁数大一些了,更成熟了,是不会出血的。”韩江雪收去了方才的戏谑与调笑,一板一眼地为小娇妻科普。 月儿不太明白多大才算是成熟了,或许像真的明如月那般比她大上两岁,或许还需要更大岁数。 “那……我需要多久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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