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把她看成一个笨蛋怪物,他想研究一下梁小妹这脑袋构造跟他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明明就比他大几岁,却笨成这样。 她背了一早上才背了两首古诗,苏惟惟又叫她读课文,梁小妹摇头晃脑的却一句没记下来,把琤琤看得直摇头,他无奈地托着下巴,跟笨蛋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不会连累他也变笨呢?真要这样就糟糕了,以后一定要离梁小妹远一点。 正想着,一个胖胖的女人走进来,她笑得和蔼,“哎呦,小妹背书呢?琤琤在想什么呢?” “桂花姨。” 琤琤也坐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她。 张桂花笑起来:“小妹,你嫂子和你哥呢?” 梁小妹指指屋里,张桂花抱着衣服笑嘻嘻往里走。 梁卫东正在收拾包裹,他今天下午就要去学校了,虽然放不下家里,但他知道唯有读书才能改变现状,他把米收好,这是他三个月的口粮,再把嫂子给他的钱塞在包的底层。 张桂花的声音传来:“卫东啊,你还没走?那正好赶上了!” 梁卫东一愣,“桂花姨,您找我有事?” 张桂花拆开那包裹,拿出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褐色外套、一件蓝色的棉袄,虽然都是做的衣服,可款式还算新潮,质地又好,梁卫东有些懵,“桂花姨,这都是谁的衣服?是买给你家大壮哥的?” 张桂花的儿子叫大壮,跟梁卫东处得不错,平常大壮的衣服又不穿的都会送给梁卫东。 张桂花笑起来,“当然不是!大壮才175的个,哪有这么高?你这傻孩子,这衣服尺寸你还看不出来?这是我找裁缝刚做的,衬衫是夏装,外套和长裤是秋天的,棉袄是冬装。” 梁卫东个子高,这衣服倒是跟他尺寸差不多,他一时不敢相信,“难不成这是给我的?” “傻小子!就是给你的!快,试试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找裁缝改改。” 梁卫东套了那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正合身,棉袄稍微大一些,这样冬天里面可以套几件衣服穿,虽然是裁缝做的衣服,可布料上乘,款式也新潮,可他至今没明白,为什么桂花姨要给他做衣服。 “桂花姨,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给我做衣服?” 张桂花也一愣,“怎么?你嫂子没告诉你?” “我嫂子?” “估计是你嫂子怕你拒绝,就没告诉你,是这样,你嫂子怕你开学没衣服穿,她自己一个年轻女人不太好意思,就托我给你做了几件新衣服,秋装和冬装都有,这样你好歹能凑活过一年了。” 梁卫东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些衣服,他从小到大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刘玉梅来了之后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村上别人不要的,去师父那做学徒,师父也给了他几件旧衣服,这才凑活着穿了下来,现在家里实在困难,嫂子卖血筹钱给他上学,现在又给他买这么多新衣服,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嫂子的恩情了。 梁卫东两眼温热,张桂花一时愣住追问原因,梁卫东把苏惟惟卖血的事说了出来,把张桂花说的两眼通红。 她就说苏惟惟一个女人哪来的钱供小叔子读书,给小叔子买衣服,原来是靠卖血筹的,这样好的女人亏刘玉梅还好意思污蔑她偷人,刘玉梅的心是被猪油蒙住了! 等苏惟惟回来,张桂花对着她眼泪叭叭的,把她看懵了。 梁小弟也走了进来,羡慕地看向哥哥的新衣服,苏惟惟见了笑道:“等嫂子有钱也给你买。” 一句话把梁小弟说得满脸通红,转身跑了。 送走了梁卫东,苏惟惟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下面她该愁小妹的上学问题了。 下傍晚,苏惟惟又背着背篓下田,一旁的刘玉梅从门缝里偷偷看,恨得咬牙切齿:“你看到没?她一个女人哪来的钱给梁卫东买新衣服?” “就是啊,最近张桂花逢人就夸苏惟惟,说她苏惟惟是女人的典范,说她人美心甜,说老梁家烧了几辈子高香才盼来这么一个儿媳妇,我呸!”同是老梁家的儿媳妇,从来没人夸她,江桃心里实在不得劲,再看苏惟惟明明打扮得土里土气的,整天就穿一件鹅黄色的短袖衬衫,裤子勒成高腰的,土里土气的,就这样人家还总夸她漂亮。 “这小骚蹄子肯定又出去会男人了,我去跟着她到底看她想干什么。” 刘玉梅远远跟着,却见苏惟惟走在前面,原本走的好好的,到了坝下的草堆边上忽然左右张望,做贼似的,一看就有鬼,刘玉梅冷笑起来,她就说苏惟惟忽然变得这么勤快,天天下地割猪草。 果不其然!好啊!被她逮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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