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了呢,又不是宠物,怎么可以用这种词,岑肆气得使劲儿瞪了男人一眼,这才含含糊糊的开口说道:“我长小牙啦。” “小牙?”苏行止重复一遍,随即明白过来:“是智齿吗?” “嗯。”岑肆点点头,牙疼的厉害,连带着整个脑袋都闷闷的,她就不怎么想说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打开消炎药就要吃。 她其实之前就已经长起智齿了,疼过几次之后,已经冒了个头出来,每次都会疼,但都没有这次厉害。 又加上这几天有些喝水太少,上火了,她早上一起来就发现牙不对劲,一照镜子就发现自己成了这个样子。 一开始还不怎么疼,她就想着戴个口罩上班好了,结果却越来越疼了起来,她半路上又跟公司请了假,折回来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准备回来吃一颗,睡一觉估计就会好。 整好在楼下遇见了苏行止。 “你这样不行的,早晚都要拔,为什么要多受这些罪,怎么就不懂得去医院?”手上的药忽然被拿走了,苏行止站在茶几边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完全就训小孩儿的语气。 岑肆拿着水杯抬起头来,眼睛还盯着他手里的药片,因为脸肿,吐字都有些不清晰了:“我兹一颗消炎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这小秘书平时不是挺明事理的吗,怎么现在却这么倔?苏行止盯了她一眼,索性也不商量了,直接拿出手机给徐旭东打电话,询问了几句之后才把电话挂断了。 眼睛四处看了看,把她放在鞋架上的包拿了过来,直接给岑肆套在脖子上,拉着胳膊就要把人拽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牙科医院。” 岑肆没有动,不光如此,她还默默的往沙发里面挪了挪,一只手使劲儿抓在沙发把手的布料上,都快把沙发的外罩给拽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苏行止拉了半天,见她仍旧是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心里就更奇怪了。 过了片刻,他才挑挑眉毛,明白了过来,这小秘书,莫不是害怕去医院吧? 原以为她的这种性格,连那社会大鹅都敢上去斗一斗,应该什么都不怕吧?结果却不敢去医院,得了病都一直拖着。 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啊,生病不去医院的话,不光会把病情变得更严重,对身体也不是很好。 动作停了一下,苏行止往后退了两步,改变策略:“你是不是不敢去医院?胆子可真小。” “森么?”岑肆这才抬头看他,抓着沙发罩的手也松开了,表情看起来充满了斗志:“你索谁怕?” 结果因为咬字不清的原因,说话也莫名呆萌了起来。 懊恼的抬手捂了下嘴巴,她就不愿意在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仍旧在瞪着他。 有人管着其实也不好啊,要是在往常,她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就能做主,哪用得着这样费口舌? “你要现在不跟着我去医院,那就是害怕。”苏行止慢条斯理的说道,继续使用激将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岑肆也只好慢慢的从沙发上起来,把挂在脖子上的包包整理好,慢悠悠去门边穿鞋。 这几天稍稍有些变冷,她崴过的那只脚受不了凉,所以就早早穿上了那种半长的靴子,后面有拉链需要提起来。 牙疼连带着脑袋也疼,她弯腰的时候就有些不方便,刚要蹲下身去,却看见苏行止忽然蹲下身去,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小小的拉链,只稍一用力,就给她顺顺当当的提了上去。 岑肆抬手捂了下自己肿肿的脸颊,顿时惊讶起来,这人有洁癖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帮着女人去提鞋子? “走吧。”苏行止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并没有丝毫嫌弃的表情,直接拉着她出了门。 看见眼前的牙科医院招牌时,岑肆心里才又后悔了起来,早知道就不逞这个强了。 不敢去医院的这个毛病,她从小就是有的,那时候爸妈都还在,每次带着她去医院打疫苗的时候,小女孩儿总会不声不坑的跑回房间里躲起来,有时候逼急了,还能钻到床底下去。 小小的一个人儿,就那么眨巴着大眼睛缩在最里面的角落,脑袋和身上全部都沾了灰尘,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后来岑父岑母把床搬开,这才把她给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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