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咬紧下唇,不吭声。 “你只有这个要问吗?”他声音很轻,却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双臂,绷紧了声线道, “你以为我是因为她才跟你离婚吗?殷长安,连你也这么看我……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是啊, 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呢?不是因为她傻吗?因为她傻, 所以他没法爱她。 她被他摇晃着, 眼泪断了线。他放开她,嘲弄地笑了笑:“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放心, 我们离婚以后, 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哭了。” 左时在远处的角落里伫立着,看到骆敬之转身走了, 才掐灭烟头,打算走过去。 江涵博拉住他:“哎, 这样就心疼啦?你是不是做新好男人做上瘾, 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没忘。” “没忘?没忘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应该跟我弹冠相庆才对啊!” 咦,这词儿是不是这么用的……原谅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功底不太好。 左时看他一眼:“我不觉得高兴。” “啧,妻离子散,身败名裂,不是你想看到的吗?花了这么多功夫,现在成功了一大半了,又后悔了?” “不是。” “那是怎么样?他们都闹掰了,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让你在医院里的内应帮忙好好宣扬一下这个消息。青年专家,恩师做了老丈人,妻子又有缺陷,当年怎么也算一段佳话。现在功成名就,刚从老丈人的医院离开就要离婚,总有白眼狼的嫌疑,谁又能想到结婚的时候也是动机不纯呢……”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却发现左时根本就没好好听。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啊?” 左时看着不远处的长安,说:“你看看她,不会想到什么人吗?” “什么人?”江涵博横看竖看,又仔细想了想,确定身边真没这样的残障人士。 “你也有妹妹,不觉得她像ema吗?” “哪里像,我的天!”想起家里那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公主,江涵博只觉得头大,一点也没办法跟眼前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白兔联系到一起。 “可我看到她,就常常想到小雨。” “她跟小雨很像?” 左时却又摇头。 江涵博叹口气:“我现在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可是左时,你这样不行啊,瞻前顾后的,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们回法国办正事儿?” “我现在办的也是正事。” 江涵博摇摇头,回头看了看背后这家小小的咖啡馆,发觉有些事不插手已经不行了。 … 殷奉良再次入院治疗,陈玉姣来找长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轻抚着她的背说:“囡囡,爸爸住院了,你回家来住吧。敬之跟我们谈过了,离婚的事我们不为难你,可你不能一直一个人住在店里啊,妈妈实在太担心了。你回家来住,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有商有量的,总能解决的,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长安一听父亲住院就急了:“爸爸……爸爸又病了?他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才生病的?我……我不想惹他生气的,敬之也说要瞒着他的……” 陈玉姣连忙安慰她:“不是,囡囡你别乱想啊,爸爸的病不是因为你。”她顿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长安一点心理准备,“你爸爸的病是因为身体里长了不好的东西,以后可能……都不会好了。但他一直都是最关心你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长安连连点头,拉住她说:“妈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爸爸,我……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陈玉姣说不急,让她先收拾下东西回家去,过两天再去探病。 殷奉良这两天的状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