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坐在长安右手边,也没有动身站起来,陪她坐在那里,仿佛要把最后的字幕都看完reads;。 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又穿了一身白衣服,单薄得像个纸人。 “现在不害怕了?”他问她,“连彩蛋都不愿意错过?” 长安没像平时那样充满好奇地问什么是彩蛋,直到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犹犹豫豫地站起来,嗫嚅道:“我的衣服……好像弄脏了。” 她的手臂背过去,在身后腰下的位置摸了摸。 指尖上沾了淡淡的血迹,虽然只是虾红色淡淡的一点,但她还是认得的……那是血。 左时顺着她的手往她身后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掩饰过去,低声问:“你例假来了?” 长安茫然地摇头,没有啊,还有十几天才到日子,她的周期一向很准的。 “昨晚就有了,今天我以为好了……” 左时蹙了下眉头,像是意识到什么,问了一句:“昨晚骆敬之对你做什么了吗?” 长安手脚发凉,昨天疼到极致的感觉好像又一下子从脚底冲了上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仰面朝后倒了下去。 “长安!”左时眼疾手快,像接住一只突然坠地的风筝,拦腰将她抱住,急切地唤她名字,“长安,殷长安,你醒醒!” 她阖着双眼没有应答,手臂也垂在身侧,像只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是的,不是风筝,是小鸟,因为她有血有肉有生命,会伤心和害怕。 左时当即打横抱起她,在门口拦了辆车,就直奔医院。 … 齐妍赶到医院的时候,长安已经入了病房,手背上挂着吊瓶,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病房里只有左时一个人坐在床畔的椅子上陪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昏迷还没醒吗,医生怎么说?” 尽管已经尽可能地控制情绪,压低了声音,但齐妍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担忧和愤怒。 “她昏迷时间很短,现在只是睡着了。”左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又看向齐妍,“医生说她只是贫血,其他的就像刚刚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样。” 齐妍胸口起伏着,似乎不肯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敬之呢……她老公骆敬之,联络上没有?” 左时摇头:“手机没人听,可能在忙。” 短短在忙两个字,听得出淡淡的嘲讽。 “她家里人呢,通知她爸妈了没有?” 左时还是摇头:“你觉得这样的情况,立马告诉她家里人,合适吗?” 下、身撕裂伤,鲜血浸透衣裤,人都昏倒了才送到医院里来,但凡爱惜自家女儿的父母都会痛心到受不了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妍心情复杂,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已经不是新婚夫妇了,也不是只有冲动和蛮劲儿的愣头青,弄成这样,到底是有多大的矛盾和怨气呢? 她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长安,第一次觉得这个洋娃娃般的漂亮姑娘这么可怜reads;。 看来长安一时是不会醒的,齐妍转而看向左时,指了指病房外面,示意他出去谈。 左时十分沉得住气,她不开口,他就抿紧了唇什么都不说。 齐妍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长安想干什么?” 左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南城人,你甚至没有中国国籍,开着那么好的车,还到小咖啡馆打工,也亏得长安相信你,就因为在巴黎你救过她的命。那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只有你自己知道。左时是你的真实名字吗?还是说也只是一个用来掩人耳目的代称?” “你调查我?” “彼此彼此,你在接近长安之前,不也是把她的社会关系查得一清二楚?” 左时不置可否,抱着胳膊看她:“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指刚刚打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