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主意,顺便还想把村长拉到自己的生意里头。 餐饮行业都是勤快活,少了人是断断不行的。这年月不像是后来那么人情冷漠,亲戚邻居之间来往得少。在通信交通都不太发达的时候,雇佣同村同姓人是个好选择。知根知底,也不怕人跑了找不着家里头。 后来叱咤全国的温州帮江浙帮,甚至是把饭馆开到国外的移民,多半都是靠着老乡一起走出去的。 “寅子回来了啊?” “寅子,不是大妈说你,咋说不干就不干呢……” 应付了过于热情的村民,又嗯嗯啊啊地混过去各种问题,沈寅初直接来到了村长家里头。 村长家里是前后两间红砖房,院子里头又用水泥铺了路,看着极为敞亮干净,在这屯子里是头一份。 “寅子回来了啊?” 老村长正好在家看着小孙子堆雪人,看见沈寅初来了,站起来拍了拍衣裳:“听说你矿上……” “是,我现在在小广场那摆个摊,挣得还不错,”沈寅初笑了笑,索性直接点题,“沈叔,不让我上屋里坐会儿?” “你瞅瞅,我糊涂了!” 老村长本来以为沈寅初路过就是打个招呼,也没拿他说的挣得不错当回事——谁不知道老沈家那小子最是穷大方? “天儿冷,上炕!你婶子没在家,咱爷俩炕上唠嗑。” 沈寅初在炕边坐下,脱了鞋盘腿坐上去——他不太习惯这么坐炕上,但是老沈头这人好面,不能不给面子。 “暖和,我这紧赶慢赶回来,半道上这大风刮的啊,可冻死我了。” “那是,三天没风,不叫上冈!咱这地方啥都好,就是风忒大,”老村长烟瘾上来,正要拿烟叶,沈寅初赶紧一包红塔山掏出来,“哟,寅子你这烟不错啊!” 沈寅初给老村长把烟点上,只抽出来一根的整盒烟直接放在炕桌上没往回揣,有这么一出,老村长脸上的皱纹都柔和了不少。 “咋这么着急就往回跑?” 沈寅初也不跟老村长转弯子,王二成在村里头是外姓人,平时又得罪过老沈头家的三个小子,没什么可以顾忌的。 “沈叔,我可是叫人给欺负了,来找你做主了。” “你这话说的……我这老头子就是村里头大家客气,叫我当当村长,还有啥我能管的。” 村长没客气,直接把烟盒揣兜里了,嘴上却说得滑溜:“你小子可算是从咱们屯子出去了,娶了老师,还住市里了,俺这糟老头子哪有那能耐给你做主?” 沈寅初端起来茶缸子吹了吹,喝了一口,这一路赶回来,可把他整个人都冻了个透心凉。在火烫的炕上坐了一会儿,这才缓过来。 “沈叔,我在市里头摆了个小摊子,这事儿你知道吧?我不瞒你说,还挺挣钱的,咱这地方人富裕,舍得买吃的。” “嗯嗯,对,你小子脑瓜子灵活,挺好,”老沈头没太当回事,这沈寅初以前就穷大方,说不准是没赚钱硬撑,“不过,市里头的摊子……你沈叔哪能管得上?” “我这趟回来,除了有事儿找沈叔你之外,还准备找俩人回头去给我帮忙去。你说,都是开工钱,我干啥不找咱自己村里头的人?是不是?知根知底的,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之前老沈头还没什么反应,听了这话,他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佯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嘴:“对,老沈家自己人用着也放心,你准备给开多少钱啊?” “要是找外人啊,那我也就给个四五十块钱。咱这小摊不像是那大饭店,要求溜光水滑的小姑娘上菜,咱这只要能干活都行,活也不累,就是做饭收拾。一个月,我准备给开六十块钱,到时候直接住我店里头,吃住都包。” 老沈头手上的动作停了。 六十块钱! 虽然城里头工资已经涨到二三百了,但是村里头跟城里头可不能比,工农剪刀差,农业税又高,地里刨食儿的农民挣得要比工人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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