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配边疆。当然,旁支庶出也没放过,一起随着郑家到了边疆。 高郁鸢先前还觉得旁支有些委屈了,但后面又想,如若他们以后不用为衣食所忧,只怕空闲时间多了,又重蹈郑家覆辙,练什么鉴赏之术。 一个下午,都无旁人进来,高郁鸢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就被高进请了过去。 他的态度已经不似先前那样热忱了,此刻郑家给的矿山在他手上,有些像是烫手山芋,他生怕被刑部的那些狗鼻子查到,一整天都忐忑不安的打探消息。于是很理所当然的,他将这一切都归于高郁鸢的身上去,毕竟郑家送来的那批玉石,可是大张旗鼓的。 如此,也不能怪他担惊受怕了。现在的所谓世家,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不过说实话,此刻面对高郁鸢,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高郁鸢却知晓他担忧什么,“祖父若是在为郑家之事担忧,那大可不必,您只需记好,我没有事,文安府就没事。” “你什么意思?”这样狂妄的话从她一个黄毛丫头口中说出来,却不像是笑话,无论是她那神情还是语气,都不似开玩笑。 高郁鸢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就敢确定北辰无忧不会把文安侯府牵扯进去,反正他就是相信,他会护着自己的。 “就是字面意思,时间也不早了,祖父早些休息,莫要在管他人闲事。”高郁鸢说完,便直接退了出来。 她已经确定了,文安府不是久留之地,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亲情,自己也没有必要在期盼。 高进呢也不大放心,所以最后让高郁鸢去城外的小庄子里住上几日,等风平浪静之后在接她回府。 回不回有什么打进的,只是高郁鸢有些不喜欢在自己离开时候来送她的那些人的嘴脸。 尤其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玉石,就这样被他们拿去分了。 临别时就方寸来送自己一程,他如今已经不得俞氏的重视,在城外一处小道观里挂牌供养,有名声在,日子倒也是挺滋润的,但他始终担心自己早年开天眼之事,晚年来会不会遭天谴,所以待高郁鸢一直很恭敬。 高郁鸢记下他的这份送别之情,就这样踏上去城外小庄的路。她本是想回百合镇的,可是想到那蓝冰楼的师父和师姐,生怕连累了老爹一家,所以只得先到别庄安顿。 至于北辰无忧那里,郑家的后续要处理,而且听沧月说如今南疆那边很是不安份,几次进城烧杀抢夺,北辰无忧的身份责任在那里,自然有要事要处理,没空来倒也是情有可原。 小庄并不算大,连别苑都算不上,反而像是给看田人住的地方,就是一进一出的院子,前院的草棚里,还放着不少农具。院子里没有水井,要用水的话得到村旁的小河里去挑,后院则靠着大山,往上走不到七八十丈就是地,如今已经下了种子,到处清理的干净,不见半颗杂草。 转了一圈,高郁鸢还算满意,只是绯红觉得委屈了小姐,无论如何也要重新打扫一遍。 而且有沧月这个大力气在,两人半天就将院子收拾出来,还到村里买了些鸡和菜,做了晚饭。 他们大约要在这里住上一小段日子,所以材米油盐酱醋自然是要自己去准备,这事儿交给了沧月,她一大早就进城去了,高郁鸢则跟着绯红到村里买些鸡鸭自己养着。 从一处大娘家里才出来,绯红便被一个中年男子撞到,一篮子的鸡蛋更是打碎了一地。 这鸡蛋在乡下可是稀罕得很,那中年男子见此,吓得急忙跪在地上赔罪。 卖鸡蛋的大娘虽然也心疼那些鸡蛋,但也跟着开口求道:“小姐莫要怪罪于他,他也非故意,只是他家那小儿,只怕又犯病了。” 这中年男子国字形脸,低眉顺眼,一副老实模样,高郁鸢自然不会认为他是故意的,当即连忙叫他起来:“家里的孩子既然不好,就赶紧去请郎中来。” 那中年男子见她没有索赔,连忙跪下又要磕头,劝都劝不住,磕了头他才冲冲离开,绯红却是好奇:“那里不是进山的路么?”请大夫怎往山里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