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只怕是想要从郑大师那里谋取更多的好处吧。 只是他凭什么能确定,郑大师还会来? 就在高郁鸢疑惑之时,却听他说道:“即日起,但凡如今的方士道士,本侯都会派人阻拦,郑家那里,你应该知道如何办吧?” 他是祖父,但也只仅仅是那点血脉上的关系而已,对于所谓的祖孙情意,他们之间是没有的,高郁鸢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能让自己听从他的安排行事。难道就是刚才那一招么?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指痕:“祖父可是听过一句,斩草必须除根,不然错过了这个机会,春风吹又生。” 高进听得这话,却是冷冷一笑:“年纪不小,倒是狂妄得很,不过同本侯年轻时候到有几分相似,可惜你不是个男儿,不然的话……” “不然又如何?”高郁鸢的声音很远,身影也很远,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最后一刻,高进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一抹带着寒意的银色物件已经悬在了他的喉咙上。 没容高进反应,那银色的簪子已经染了鲜红的血液,一股铁腥味弥漫在祖孙之间。 “侯爷,我是你的孙女不假,可是你们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那么也就别想着我能为侯府做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却像是那带着寒意的利器一般割入血管中一样,让人不觉胆寒。 她说着,眉目间喊着妖媚的笑意:“侯爷动不了是不是?这是因为我已经在你身上使了定身符。”银色的簪子从高进的喉咙上移开,看了看那冒得并不是很活跃的鲜红血液,“嗯,偏了呢,若有下次,定然要瞄的准一点。” 高进眉头紧锁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插在自己喉咙间的那支利器,而全身却像是被固定了的桌椅一般,没有外力的帮助,便不能动半分。 终于,在高郁鸢退远之后,他才能勉强的抬起手来,虽然知道喉咙上的伤口不会致命,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捂上了伤口。“你到底想要如何?” 高郁鸢没有想到高进没有马上去处理伤口,反而是问起她来。不由得幽幽一笑:“我以为侯爷懂我的意思了。” 高进目光一冷,随即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如若办妥了此事,京中的三十间铺面,任由你挑选一半做嫁妆。” 高进的武功不低,若刚才不是自己偷袭,只怕不能伤他丝毫,若是他在借着旁人之力,自己定然没有半分胜算。如今他给了台阶,按理是要借坡下驴,可是郑家的事情并不好处理,说不好小命都会丢掉的。 但高郁鸢自从看见镜玉碎片的那时候,心中又有一个十分坚定的信念,必须要得到镜玉碎片。而要取得镜玉碎片的途尽,还是要帮郑家,让他们以此作为报酬。 高郁鸢几乎思考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点头应下:“我可以试试,不过不能保证,侯爷还是不要在我身上寄予太多厚望,而且,我希望别人不知道此事与我有关。” 她也是佩服,郑家身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高进捂着伤口在这里等自己答复。 高进大约也十分明白循循善诱这个道理,并没有要她保证完成任务,当即就应下了此话,这才去处理伤口。 待他走了片刻之后,花圃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高郁鸢回过头去,这才看见一脸惊恐看着她的高茹。顿时不由得蹙起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她的心计几乎都用在了防备高进之上,倒没有注意这里还有旁人。 至于高进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高郁鸢就不得而知。 高茹听到她的话,犹如见到鬼怪一般急忙跪下来:“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三姐姐你不要杀我。” “……”高郁鸢翻过围栏直接走到她面前蹲下声来,但见此刻的高茹廋了一圈不说,脸色还十分的苍白,可见那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不止是伤心那么简单了。“今日之事,如若透露出去半个字,我不追究,想来祖父的手段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我懂。”高茹颤颤的点着头,从前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如今变得犹如荆刺林里的野鸡一般,一点风吹草动便吓得她心神具灭。 高郁鸢见她这个模样,究竟是有些可怜她,“你回去吧,以后我会替你寻一桩婚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