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当他是哪里来打秋风的和尚,不过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打秋风打到了定山侯府。 然就众人以为他会被赶出去之时,定山侯急匆匆的从厅里走出来,连看一眼儿子都顾不上,急忙上前朝他跪拜道:“老祖宗大驾光临,快快请上座!” 老祖宗?按理说定山侯辈分不低啊,他跟当今圣上也是一个辈分,要说比他们高的,能叫人数得上来的,似乎也只有宁王而已啊,所以大家一时间都愣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倒是那几个知道他身份的反应过来,也连忙作势要跪下行礼,不想胖和尚笑呵呵的摆着手:“大家这是作甚,贫僧一出家之人,怎经得起如此大礼?” 话虽如此,可这定山侯都跪了,他们有什么不跪的道理?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出这胖和尚身份不低,所以不明就里,也跟着行礼。 北辰衷矢见此,也赶紧跟着磕头跪拜。 如此一来,大家纷纷一跪下来,被侍们团团跟着尸体围在中间的高郁鸢就凸显出来了。胖和尚看到她,也是愣了一下,旋即一脸意外的笑着走过去:“义妹也在,看来贫僧今日来的正是巧!” 方才还说出家之人,可此刻又扯出什么义妹,他倒是也不觉得害臊。而他的这一声义妹却是叫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纵使是吕氏早知道了,可此刻还是忍不住一脸惊讶。空决当着在场这么多人叫高郁鸢义妹,这代表着什么,没人不会明白。 “老祖宗,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定山侯,但有这个胆子开口询问的,却只有他。此刻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被儿子当作嫌疑犯的文安侯府小姐,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空决呵呵一笑,摆着肥胖的肚子朝高郁鸢走去,“这是我早年认下的义妹,你们这些小辈以后可不要不懂规矩哦!” 他后面的这话像是一个块沉重的木头,将定山侯压得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可还要顺应着他老人家的话,“是是!侄孙知晓。”一面想要尽快的转过话题,“不知道老祖宗何时云游归来,皇上可是十分挂记老祖宗。” 没想到他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蹄上,空决嘴巴一歪,没好气道:“哼,这小子三宫六院,只怕忙得早朝都不上,何曾有时间想起我老和尚?”他说罢,转而笑眯眯的朝高郁鸢问道:“义妹啊,你我也许久不曾遇到,不如今日陪为兄走摆上一局?” 天地良心,高郁鸢是不会下棋的,最多会个小孩子玩的五子棋,忍不住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方道:“改日吧,义兄与您的这些侄孙也是许久不见,既是来了,就该多聚一聚!虽说您也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不过既然踏足红尘,那享受一番天伦之乐也不足为怪,想来佛主是不会怪罪于您的。” 说罢,朝空决福了一礼,便准备离开。北辰衷矢见此,忍不住张口道:“你不……”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爹定山侯出言震住:“阿矢,还不赶紧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于是,北辰衷矢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高郁鸢大摇大摆的走了。 院中一时又开始议论纷纷,便是傻子也知道这觉空是什么身份了,而高郁鸢是他的义妹,那这就代表着就算是当即的圣上,见着高郁鸢也得唤一声姑奶奶……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连着吕氏走路都觉得脚下是飘的。即便她心中疑惑高郁鸢为何会被当作嫌疑犯,但此刻也不敢问啊。 毕竟这一次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空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高郁鸢的身份。如此她不得不顾忌啊! 而留下来看戏的这一小部分客人,今儿倒真是赚足了,不止是看到了那行踪飘渺,据说活了几百岁的觉空大师,还成了高郁鸢是他义妹的证人。 一切都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可这就是事实,当定山侯想起让人请北辰无忧一并过来M.DaMinGPuMP.CoM